孩向后退了两步,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汪着泪花看向他,小声开口:“好了吗……”

丁写玉明白了,他不是被唬住,他是不敢拒绝。

他不敢拒绝他。

这个认知就像风吹动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荡着水圈散开又归于平静。

但实际他正兴致高昂,于是他点点头道:“这次好了。”

但是还会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丁写玉的信息素从后颈成熟的腺体里四散开来,他拱起脊背,赤红双眼,像一头蛰伏暗中的野兽。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听见钟明洛的话后会那么生气,那么怒不可遏,因为他有种预感,他预感自己要没有下次,也不会有下下下次了。1灵3252493柒

这怎么行呢!?

这不行的!

这种心情好似他知道了月亮不会是他一个人的月亮,又比之更强烈月亮要被夺走了。

信息素让他以另一种方式感知到了这个世界,为他搭建起平权社会下隐藏的不平等阶级金字塔,而他站在alpha的顶端,高高在下,一目穷尽,仿佛依然掌握生杀大权。

于是丁写玉宣布:这是他的月亮,谁都不可以夺走

特定抑制剂被送到,医生赶忙为他注射,在昏过去前丁写玉听见了路行的声音。

“丁写玉怎么样了?”

路行赶来时气都没喘匀,他打的出租,苏家这片富人区开不进去,还有好一段路他都是一路狂奔。⒐54318008?

许砚非那次分化给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很大,大概连苏现都不知道,许砚非易感期时会有多痛苦,路行照顾过一次差点被他的状态吓哭,或者说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