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枫如此道,黎雉笑了:“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没有他的一丝信息素味道,他也没有你的。”

黎雉收起了笑容,但嘴角还有那么点要笑不笑。

褚枫:“我现在搞不懂他了,也许你们俩才是一伙的,但我还是不信你说的。”

“什么?”

“关于许砚非的……”

他还没说完,就听黎雉发出一声嗤笑。

“你怎么就不愿相信呢?”黎雉走近了些许:“我真好奇路行在你心里是怎样一朵洁白无暇的菟丝花,还是你始终活在理想之中,不肯面对现实。”

黎雉道:“如果我是路行,我是那样的处境,我只会比他更疯,更狠。”

“这周围的一切都烂透了,也在从内里慢慢腐蚀掉你那朵小白花,他不变狠毒,他要怎么生存呢?”

黎雉见褚枫不说话,陷入沉思一般,便幽幽道。

“或许将他没烂透的根移植到一间风吹不到,雨打不到的温室,精心细养,说不定还能重新开出你爱的小白花。”

他语带了嘲讽:“哦,我忘了,本来,他都是你的‘白鹿’了,但是呢……”

黎雉的嘴角恶意的扬起。

“你放弃了。”

路行从褚枫的西装外套里翻出了一支遗落的烟卷儿。

他把这细长的一根拿在手里静静盯着瞧了一会,落地窗外的火烧云霞同时映照在他的虹膜上,令他想起了星火点燃,夹着的两根修长手指有着薄薄的茧,和被熏出的淡淡的黄色,白雾从这两指间卷起,像天边的云卷云舒。

他以前认识褚枫时这人就抽烟,看样子现在也还在抽,除此之外还有丁写玉,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他没印象了,但他记得丁写玉抽烟最凶的那阵子他们两关系最僵,而现在丁写玉跟他说他要戒了这东西。

老烟鬼戒烟是不好受的,他就能看见丁写玉会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兜。

这么细长的一根而已,似乎有着令人上瘾的魔力。

他找到打火机时,褚枫正在进屋,他就这么背对着,缩着手脚背靠云窗飘台,后背的毯子毛茸茸,靠着也很舒服,于是他叼着烟的动作不由有几分舒展,随后他擦出了火焰,掀开两扇眼帘,在这其后和褚枫对视上了,他咬着烟嘴咧开了些嘴角,星火点燃了,他又用嘴唇包在烟嘴头,学着看来的模样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