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他同归于尽呢?坏的人是他们,我那么努力,那么委曲求全了,为什么不能活下来呢?所以我找寻一条出路,一条活路,这有错吗?”

“我的确是不堪的,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只会令我愤怒。”

路行恨恨地盯着褚枫,眼角鼻尖憋的通红,牙关紧闭,他看着褚枫变得沉默的脸,愤懑从眉尖破碎成苦楚,扭过去脸不愿再看,酸苦堵在嗓子眼里,声音细弱而颤抖。

“倒不如一了百了”

“叫我死在那场车祸里。”

“也不会再遇见你。”

港口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泊船师,在听说了要求后,上了年纪的监工往一处招手,并咧开一口黄牙喊了一嘴的吐沫星子,殃及祸害了旁边年轻人的半张脸。

一句“你个老东西”正在破口而出,打眼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这是我们这新来的,叫他阿三就行了。”

“阿三”的体格看着健壮,但是他背脊似乎有些毛病,走近了发现他站定也是佝偻着上半身,还戴着个帽子,帽檐压的很低,根本看不清脸,年轻人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对监工道:“靠谱吗?”

“嗨呀!您一万个放心,这小子没别的优点,就是嘴巴紧!”

监工拍着阿三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凑近了年轻人道:“他啊…”

“是个哑巴!”

阿三这时飞快地抬头了一瞬,年轻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挡着脸了,因为从中间眉骨开始,鼻梁,嘴唇,乃至下颚,盘横着一道长而深的狰狞疤痕,那令他看起来面目可怖。

监工说他是哑巴,他就佝偻着高大的身形,又是更弯了一些身子,看样子是表示赞同。

监工又挥挥手要打发他走,阿三顺着手势,不多做一秒钟的停留,将手里已经变得脏兮兮的白毛巾搭拉在自己的脖颈上,耸着肩胛骨,勾着脖子,便回到了原岗位,继续从船仓里搬运一袋又一袋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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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没几天,他又是个哑巴,成天里独来独往,人不见了都没人找,也无从找,因为根本不了解他嘛!”

年轻人还是有点犹豫:“就这么个不知底细的,随随便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