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路行问起他:“许砚非呢?”10?2524937?
他感到头上悬着审判之剑终于要落下似的,他和苏现一齐盯着路行,平述直缓地把事情告诉了他,路行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不打断他们,安静无声,连身体都一瞬不动,头发丝都凝固了般。
话音落下很久,丁写玉几乎以为他要成了一尊雕塑。
苏现走过去,试探性地将手按上路行的肩膀,他轻声唤道:“哥哥?”
路行还是没什么表情,下意识般地应了一声:“嗯?”
苏现揽住他的肩膀,抱住了他,拍着他的后背,念道:“没事没事,没事的哥哥,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他和丁写玉对视了一眼,声音放的更轻了,吐息在路行身边,轻轻道:“哥哥什么也不要去想,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哥哥只用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虚晃着路行,手指从后面攀上来按到了路行的后颈。
“腺体还痛不痛?嗯?难受?不舒服?”
“所以才来找二哥的?”他略微松开了些许,垂着眼睛看路行半垂着的脸,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的睫毛覆下来,有些发抖似的颤。
“哥哥……”苏现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柔柔地笑着,带着哄诱:“先和二哥上去梳理信息素好不好?”
他摸着路行的头发,眼中是路行看不见的拗执,语气还是温柔的。
“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就行了……”
路行由着他摸,从鼻腔里小小地哼出了节单音。
“嗯。”
苏现开心了起来,笑容多了些真切。
但丁写玉不觉得头上的那柄剑落下了。
他走了过来,拉住路行的隔壁,路行僵硬着脖子看向他,他错开那个眼神,拉着他往外走,嘴里道:“我先帮你梳理信息素。”
路行默然不语地被他拉着手腕,那么细的一圈,他稍微用力就能将之捏碎,可他们都觉得这只手反过来就能掐住他们咽喉般的伤害他们,为此紧张兮兮,像个神经质的软蛋,左顾言他,欲盖弥彰。
但是真的……真的只要一点,只要一点点,这个柔软的,甚至软弱的omega愿意,再刚刚露出一丝冷漠,一丝快意,都会让在场的他们陷入绝望。
他的神经是张被拉满的弓,由路行来决定是否要崩断它。
好在,路行像是知道不能刺激他们似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流露,还给了让人安心的答复。
这是他们自己臆想了,一个简单的单音,从中找出安慰稳定心神。
他带路行回到房间,把门上了锁关上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口气舒出,路行抬眼看他,没问他为什么要把门锁起来。
丁写玉状似冷静道:“我先帮你梳理信息素。”
他全然没注意他重复了刚刚到话,这在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的他身上,是很少见的。
路行点着头,又低头一语不发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他坐在了床上,缓缓拉下衣领,摸了摸自己有些长长的头发发梢,他揭开后颈的抑制贴,一缕惑人的甜美气息溢出,按上他的肩膀,弯俯下身子,侧过脸凑了过去。
路行却忍不住一颤,咬紧的牙关倒底松动,他猛然抓紧丁写玉的衣袖,指节都泛白。
“我感觉不到许砚非的信息素。”
他吸着凉气,像是在抽噎,舌头都有些打结,眉头蹙起来承受不住地闭上了眼,他身子靠向丁写玉,脑袋磕在了对方掌心。
丁写玉感到手下这副身子,无法抑制的,达到一个情绪零界点,于是颤抖了起来。
路行断断续续道:“我才和他标记不久,他的信息素我太敏感不过了,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