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归会找到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她。 她将头靠在窗上,其实本来可以忍住的,有什么不能忍的,小时候她接受的家教就是忍。 思想气韵,举止话语,只有忍住了,才内敛含蓄,得体有礼,可怎么能不恨呢? 滂沱的泪在眼罩下面肆虐,她无声无息地哭出来。 在这个无人看见的角落,没有人知道她的狼狈,也没有人看见她的伤心。 德尔斐不是世界的中心,那两只鸽子绕了大半的地球,在相遇的那刻继续往前。 那不是一段美好故事的开端。 那只是一个很寻常很寻常的微不足道的无人在意的小小插曲。 甚至连遗憾都轻如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