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

分明野心勃勃,什么恶事都能眼也不眨地做出,却非要装出一副温润顺从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需、什么好处都是旁人强加给他,既能被动的将益处握入手中,又能让人以为他是再良善不过之人。

轻嗤一声,临到头的,谢渝凤眸一转,一双眸子锐利难挡,故意抬高了调子,话中意有所指:“可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兄长眼睛该擦亮一点的。”

“至少要知道什么能动,什么动不得。就这么死了的话,你也不想看到为你谋划了这么一桩的刘皇贵妃伤心吧。”

最后一句咬得尤其的重:“她和谢将军可就你这么一个亲生骨肉。”

半是警告,半是威胁。

触及底线,藏在外头那张斯文的皮终于难掩,从前听到再怎么不善说辞都一笑置之的谢凛再也按捺不住从榻上坐起:“你拿我母妃威胁我?”

“你也大可以拿我的母后威胁我。”谢渝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