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舒月河扫了一眼鹿言，“京城人？”

“云南人。”鹿言说，“只是在京城长大。”

“云南？”舒月河听到这个地名之后，原本极少表现出情绪的脸上，都是露出了几分诧异和微愣。

但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随后便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一个挺好的地方。”

“舒总经常去吗？”鹿言询问。

“从未去过。”

“不应该啊，像舒总这样，应该是满世界跑的类型，怎么云南没去过，云南的花，是很好的调香引子。”

鹿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是红灯。

车子停下来，舒月河看着鹿言，“你懂调香？”

“知道一点点。”

“不止是一点点。”舒月河肯定的说道。

鹿言心里感慨，这舒月河是真的厉害。

简单几句话，就能看透一个人。

在舒月河面前，鹿言感觉自己有些稚嫩了。

而舒月河没兴趣跟鹿言讨论，她懂不懂香，将视线移到车子前方，在绿灯亮起视启动车往前开。

“帮你解围，不过是见你像我一位故人。”舒月河说道。

鹿言心里跳漏了一拍。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她身上有林听南的影子。

从样貌上，跟母亲像了七八分。

而血缘这东西从来就没的解释，是血溶于水，是基因的复刻，鹿言骨子里就自带与林听南相似的地方。

只要熟悉林听南的人，见到鹿言都会多多少少见到。

“那看来，这位故人跟舒总关系很好。”鹿言故意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我见见这故人？”

“见不到。”

“为什么？”

“死了。”舒月河话语直接，眼神黯了几分。

但她控情绪能力很强，鹿言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舒月河的情绪微表情。

“那很遗憾。”

“并不。”舒月河回应。

而鹿言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是震惊的。

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舒总这话有些歧义。”

“她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想法和理念都很前卫，如果不是当年走错路，现在你应该会知道她。”

舒月河面无表情的说着，话里有惋惜。

鹿言却想到林老太之前跟鹿言说，林听南想用南之谜搞林家。

“那是很遗憾，只是我不懂什么样子的错路，会让舒总觉得，她的死亡挺好。”

“谋杀亲人算吗？”

刹！

舒月河的话刚落下，车子便停在路边。

鹿言眼里一闪而过震惊，“谋杀亲人？”

“她想杀了自己的奶奶和姐姐，想要整个家族人的命。”舒月河说，“她的死亡，可以阻止魔鬼事件的发生。”

这样的话鹿言没办法反应过来。

但她很清楚舒月河停车的意思，是自己该下车了，她不能停留，否则以舒月河的警惕性，一定会发现她有问题。

“那是真的很可怕。”鹿言只是这么说，随即冲着舒月河说，“舒总很感谢你送我，我就先下车。”

“明天下午，南之谜有个内部招聘会，感兴趣就过来。”

鹿言刚下车，舒月河便丢了这么一句话。

鹿言有些诧异，随即笑着说，“我会的。”

她将车门关上。

舒月河直接启动车子离开。

鹿言站在原地，脸上维持着下车的表情，直到舒月河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鹿言脸上的表情才垮下来。

她人有些站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