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他。

陆庭渊诧异，“你干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喜欢她，对吗？”陆一追问，“你既然喜欢她，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订婚，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

他问的特别激动。

甚至有些质问的成分。

陆庭渊本就诧异陆一着举动，此时看着他这样激动的追问，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也正是因为这诧异的眼神，让激动追问他的陆一稍稍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陆爷，对不起。”

陆一道歉，回到位子上坐好，“我只是太诧异了。”

“诧异什么？”陆庭渊却笑了，“诧异我爱她吗？”

“您跟林惜订婚，后来有追求forever小姐……”陆一顿了顿，“鹿言小姐曾跟我说过，你开始喜欢林惜，后来又喜欢forever小姐， 您很花心，她 抱怨过很多次。”

“花心？”

陆庭渊觉得这个词非常有意思，重复又呢喃了一遍，“花心。”

“只是站在鹿言小姐的角度。”陆一解释，“鹿言小姐并不知道，您早知道forever小姐就是她，你想追求的也是她，从来不是什么forever小姐。”

“那就让她以为吧。”

“为什么？”

“嗯？”陆庭渊盯着陆一。

陆一给陆庭渊倒酒，“您既然喜欢鹿言小姐，您可以直接告诉她，或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陆庭渊眼眸瞬间黯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他再一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最后丢出一句话，“她不需要知道。”

“为什么？你爱她，她有知道的权利。”

“然后呢？”陆庭渊发问。

“然后等她一个答案，给她一个未来。”陆一非常认真的看着陆庭渊。

陆庭渊跟他对视数秒，之后突然笑了。

就很嘲讽的那种。

“等答案，给她一个未来？”

他重复着陆一的话，笑的越来越嘲讽。

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

答案、

未来？

“她的答案是霍宁远。”陆庭渊摇头，“小姑娘心里早就有人了，我告诉她我爱她，她会觉得我作为长辈，行为不端。”

“本来小姑娘就已经跟我越来越远，说了只会让她远离我。”

“可你从来没问过，所以你这些答案，只是你的猜测而已。”陆一补充。

陆庭渊没回答，只是轻笑了下。

还是很嘲讽。

他亲耳听过鹿言喊了霍宁远的名字，给渊渊1号设定里，藏了喜欢霍宁远的秘密。

YUAN。

她的全世界都是霍宁远的拼音。

这就是答案。

“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让她知道吗？”

陆一家陆庭渊沉默，又不死心追问一遍。

陆庭渊没回答，一杯酒一杯酒的灌自己。

陆一不死心，“陆爷，你可以告诉她的，你可以好好跟她在一起的。”

陆庭渊始终没给回应，闷声喝酒。

已经拒绝接下来与陆一沟通此事。

陆一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默默的看着陆庭渊一杯酒一杯酒的给自己灌下去。

最后在甚至不清醒的时候，还给自己调了闹钟。

调的时间，是明天带鹿言走的时间。

陆一就这么看着，即便是陆庭渊已经喝醉倒在桌子上，陆一依旧这么看着。

他伸手朝陆庭渊的脸靠近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就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