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不对,他不是东华帝君,是杀马特帝君。

来人把一个红白蓝三色蛇皮袋放在桌上,打开拿出好几捆钞票。

一,二,三,四,五。

仲夏心中默数,有五十万。

一瞬的激动,让她没坐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游移到画架的空白。

步履轻盈,嗓音低沉,说出来的话,看似礼貌,实则高高在上,还透着股一骑绝尘的霸气。

身材修长,衣着搭配无可挑剔,顶着一头酷酷的妆造,居然拎了一个农民工的蛇皮袋。

明明是求人补课,却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用钱砸人,语气里带有明显的不屑。

我操!这不就是徐老师说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

谁说两者对立,不可调和。

二十多年的特级教师掉进阴沟里。

绘画老师真乃大才,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能想出这么个课业主题,屈居在艺校,着实可惜。

他,叫什么来着?

对,时雨,名字怪好听的!

时雨,他就是我的夏日雪景。

“嘀嘟,门已开。”

仲夏挥开脑海里的夏日雪景,搬着一个个箱子进门。

第3章 陪聊“跟机器人聊天,真费劲!”……

屋里陈设盖满白色罩布,许久无人居住。

房子是白花花买的,写的时雨和仲夏的名字,由她亲自设计,属于后现代主义设计风格,以陶瓷工艺品作为墙面背景,古朴的艺术吊灯,搭配布艺沙发,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却给人一种温馨的和谐感。

她和时雨的昔日点滴,并不是一块白布所能掩盖的。

仲夏最喜欢那张线条流畅的长方形板桌,因为时雨专注学习,回家也不例外,只有在吃晚饭时,能和他进行为数不多的交流。

这是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刻。

还有那间伦敦雾色的儿童房,由白花花精心布置,色彩中性,男女皆可用。书房被时雨占据,她便经常把儿童房当成自己的书房,许多创作灵感,皆来自于此。

她曾憧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不过可惜的是,三年前的一次普林斯顿之行,没能带给时雨惊喜,却亲手结束了这段婚姻。

仲夏带上儿童房的门,把白花花寄来的包裹一个个拆开,五花八门的东西在餐桌上铺开。

丹麦之花十六头餐具,真空包装伊比利亚火腿,比利时进口巧克力,看不懂哪国文字的咖啡,小众品牌的镶钻女式钢笔,老荷兰手工颜料,一件珍珠白黑色蕾丝边的吊带睡裙,以及三包黑乎乎的饼干。

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饼干屑。

仲夏没吃午饭,随手拿起一只新到的碗,在过滤管里洗了洗,倒了些凉水。

一包饼干屑,一碗水,权当午饭。

房子大,没开空调,仲夏淋了雨,身上湿哒哒,凉水入口,寒气钻心,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仲夏清理完餐桌,把东西各归各位,进入卧室。

她记得搬走时,留下一些旧衣物,跟时雨说过,那些是她不要的,叫他有空扔了,不知还在不在。

天气转凉,不洗个热水澡,会生病。

生了病,明天就没法去公司。

公司就百来号人,就算不在同一部门,早晚有一天会碰上,到时候要你好看。

仲夏想好对策,徐帆对她的这份工作甚是期待,总得做一段时间再辞职,也算有个交代。

衣橱里放置三个布艺整理箱,里面是仲夏整理出来的旧衣物,那次搬家闪了腰,实在搬不动,便留在这里,任由时雨处置,没想到还在。

衣物不多,凑合能穿,里面没有内衣裤,转个身,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