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时雨这个名字,时雨俗成雷阵雨,学名对流雨。两股激流相互对撞,倾盆而下。
仲夏心满意足地倒在他胸口,喘着大气。
自打重逢,时雨意识到,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她发光发亮,不再“嗯嗯嗯”,“好好好”,淡如白开水,没滋没味。
也许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仲夏。
仲夏有气无力地喘:“一会记得叫……叫醒我,五点半前不回家,你……你死定了。”
时雨摸着她满是香汗的脊背,淡淡应道:“好,睡会。”
压抑十年,今夜释然,仲夏意犹未尽,做了个春梦,续上下半场。
她面对夜空,群星璀璨,仿佛置身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时雨如脱缰野马,肆意驰骋,随着马儿的崩腾,她被颠得一颤一颤,酣畅淋漓。
等等!
这不是梦!
仲夏睁眼,正对窗外,群星璀璨,边上一道黑影压迫,颠得她晃头晃脑。
仲夏捶一下时雨胸口:“你偷袭我干嘛?”
时雨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顿,嘴角勾起笑意:“不是你要我把你叫醒的嘛!”
仲夏:“……”
我是让你把我叫醒,可没说用这种方式。
哎!算了,开都开始了,接着来吧!
半吊子搞得大家都难受。
经过一番缠斗,两人穿衣梳洗。
来到小院子,地上静静躺着昨夜被遗忘的烟花。
时雨用塑料袋包起:“剩下的,明年放,明年放不完,就后年放,总有机会放完的。放完再买,只要你喜欢,每年都给你放烟花。”
什么意思?
这是在给她承诺吗?
仲夏心中窃喜,表面八方不动,摆摆手:“谁答应你了,看你表现。”
回想昨夜的不羁,仲夏羞赧,眼下有点不好意思。
仲夏匆匆上楼,刚打开门,撞见徐帆一张阴鸷的脸。
徐帆揪着羽绒服帽子,把仲夏拎到客厅沙发,像个犯人,一脸肃然地提审:“一晚上,你跑哪去了?别跟我说你是去跑步锻炼,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第60章 克制“小夏,今天你还能喊我一声妈,……
昨晚徐帆看春晚,饮料喝多,半夜上厕所,注意到鞋柜上仲夏的雪地靴不见,推门进去,发现卧室里空荡荡,一夜没睡好。
早上亲戚朋友发微信、短信祝福语,唐盈母亲给她拜年,顺带打听仲夏感情进展,打趣说什么时候能喝他们家喜酒。
这话说的徐帆莫名其妙,一问才知道,那天是仲夏上司帮她搬家。
搞教育的,都不喜欢刺头,唐母负责教育口子,态度与徐帆一致,提醒道:“小夏男朋友,看着帅气多金,要是把一头白发染回去,那绝对的仪表堂堂。”
对方说得含蓄,徐帆自然听得懂。
她的第一反应是时雨。
徐帆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时雨是白发,走在马路上,黄色、红色、棕色、栗色头发多如牛毛,,甚至不乏粉色和蓝色,除老人外,唯独没见过白色。
徐帆断定,仲夏与时雨藕断丝连。
当初真是瞎了眼,应该去她工作单位,了解一番,若是早知道两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徐帆端坐在餐桌,用力拍桌子:“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打算什么时候把工作辞了?今天?明天?还是过完年?”
他对两人如何又走到一起,漠不关心,只求结果,让仲夏当场表态。
前一秒还沉浸在幸福的甜蜜里,刚进门就被当头棒喝。仲夏颓然坐下,闷声不响。
仲明楷在一旁挤眼睛,被徐帆喝止:“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