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时雨是不可能同意,把房子卖了筹钱。
他用含蓄的方式,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
公司火烧眉毛,筹不到运营资金,就要关门大吉,关乎好几百人生计,仲夏关心道:“那钱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时雨戳她脑门,笑道:“你一个小职员,操心这么多干嘛?老头不是掏出棺材板了嘛!”
原来他知道,那笔钱是时望山给的。
外头风大,时雨拢了拢仲夏羽绒服,盖上毛茸茸的连衣帽,轻松道:“早饭吃了没?”
早上走得急,怕被徐帆逮住,仲夏摇摇头。
时雨单臂揽在她的肩,过马路:“走,到对面吃早饭去,今天天气好,是个约会的好日子。”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掌心传来阵阵暖意,时雨把她箍得紧,走路姿势别扭。
这不能怪他,因为这是这些年来,时雨第一次主动,缺乏相关经验。
以前都是仲夏牵着他的手,挽着他的臂膀,靠在他肩头。
时雨像只木偶,不回应,不拒绝,身子僵硬,任她摆布。
坐在茶餐厅里,凝望对面的建筑,思绪纷杂,仲夏尴尬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