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薛理那只本来就抖得跟筛子?的右臂,这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左手照着自己的左脸又扇了一耳光,想以此来让自己冷静清醒点。
接着,他又魔怔了似的,一边上药,一边低声对着林满杏喃喃道:
“不?、不?疼了,满满,我们、我们不?疼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满满我该死,我该死……”
终于,药膏上完。
薛理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在一连几次失败后?,他总算是将林满杏新换上的睡裙,领口处解开的那些?扣子?一一扣上,让那抹压根就不?怎曾示于他人的白?腻,重新被遮掩在衣物之下。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薛理知道。
他对他的满满做了那种?事情……事情怎么可能就那么结束?!
满满她……她现?在肯定对他失望透顶,她肯定会觉得他跟那个想要猥/亵/侵/犯的男人没有区别,她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再也不?相信他了,再也不?愿意看见他了。
越想下去,薛理就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半个身体断臂悬崖,他只觉得整个人摇摇欲坠。而唯一那一条救命的绳索,就是在林满杏的手上可他连抬头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薛理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住欲望……明明他这一两年来,他都可以忍住,都可以当?做那些?梦境没发生?过?。可偏偏就在今天,他把那些?下流的、无法言说的欲望付诸行动。
这到底、这到底是为什么!
薛理悔不?当?初,而这同?时,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林满杏开口给他判刑。
可突然。
“哈……”
薛理听见了一声很不?合时宜的哈欠声。
他意外地抬眸看去,便?见面前的人抬起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然后?她用着一如既往慢吞吞地说道:
“薛理,我困了。”
“你能不?能帮我给林元宝洗澡,我想要睡觉。”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刻,薛理目光凝滞。
心也像是死了一样。
小村姑也能让爹味总裁自我催眠吗? “……
为什么??
为什么?林满杏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他吻了她、他摸了她、他甚至还?……他甚至还?亲了她的那里,看了她的那里,她怎么?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怎么?可?以不惩罚他,就这么?让事情翻篇?!
怎么?可?以!
“啪”
手中的钢笔被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薛理再也坐不下去,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 随着?“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薛理对着?自己那张尽显心烦意乱情绪的面庞, 就双手盛着?水,一连泼了好几下。
直到冰凉的水流让他的大脑稍稍冷静下来?,他才?双手撑着?洗手池台,抬头看向镜子?里, 湿哒哒的发梢还?往下滴着?水的自己。
距离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在这之前,薛理从?来?没想过时间可?以这么?难熬。难熬到他每天坐立难安,一份文件都看不下去,一个会议也坐不下去, 睁开眼闭上眼, 眼前都是那天晚上旖旎而?又混乱的画面, 叫人呼吸急促, 精神失控。
为此, 薛理已经好几天没有在正常的时间回过家了虽然更准确来?说, 是他有意在躲避着?林满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