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深吸口气,平和的开口道:“没事师傅。”

车子行过跨海大桥,何施打开车窗狠狠地抛向海里,就像将凌靳扬攥在手里。跟他一起跑向大海,何施现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凌靳扬下手太坏,这件事未曾算数,或许他猜出何施促成谢东这件事是有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再次留了一手,还是将何施攥在手心。

彼时出租车司机笑着说:“小姐您住在江宁一品的别墅区里还能有烦心事,叫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凡是看开点,江宁一品的房子,我们就算攒十辈子也买不上,封氏开发的楼盘数一数二的奢侈,普通人想买都不卖。”

何施看了一眼开车的司机,笑着说:“是吗,海城有名的公司也不只封氏,您听过凌家吗?”

何施故意像在这里打听打听,她查不到的,未必在市井就无人知晓,凌靳扬即便是再低调,应该也会传出些什么消息。

司机思索了片刻,挠了挠头说:“这倒是没有听过,在海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很多年前好像有个凌家,但是很早就出国了,谁能比得过封氏的根基,短短几年发展成现在的规模,不管是多神秘的人,谁也比不过那位封先生有来头,不管是多出挑的人物,在这位封先生面前都要拘着,他若是跺跺脚,半个海城都得跟着哆嗦,剩下半个海城划在傅氏和其他生意人脚下。”

何施笑着说好像还真是如此。

她脑海中还是在盘算着凌靳扬不简单,他在外面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若非可以隐藏自己的消息,外界对他的传闻一定不少,在她对凌靳扬的观察中,凌靳扬并非不近女色的正派男人,反倒像是流连花丛的风流浪子。

海城的欢场在全国都出名,外界未曾出现他半点花边新闻,才是奇怪,凌靳扬确实埋藏得很深,他将自己的名声和性情全都隐匿在声色里,迷惑众人,不管是多大的风浪都无法将他真正能的露面,他喜欢躲在暗处,现实静默地看着棋局,当众人都未曾注意到他的关键时刻,再出手。

或许他的目的并非一开始就相好的,反而是逐渐随着局面发展作出的决定,但不可否认,凌靳扬的野心不亚于封筠庭。

他的出现或许已经悄然打破了海城生意两家对垒的局面,何施再去南州之前,以为凌靳扬在国内根本没什么投资,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但是在国内的投资早已经将手伸向了酒店开发。

何施在车上一直气得难以平复,她下了车,还未曾走到家门口,就忍不住一个电话打过去,何施打了两三个,最开始没接,后来索性直接关机,或许他不怕何施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根本没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何施能够在封筠庭身边纠缠,凌靳扬或许料到她会有更大的用处,今日何施不管能否促成这件事,凌靳扬也会接着用他手中的证据,接着威胁何施。

何施删掉手机中的通话记录,那两个男人的号码对她来说已经烂熟于心,何施不想被傅厮文发现自己手机里还有其他的联系人,何施做事谨慎,同时她也知道傅厮文更细心。

何施回到别墅之后,接到傅厮文电话说晚上有个邀约,是海城商会的几个有脸面的人,原本这场局是封筠庭组的,但是后来他却没到,叫了封氏的其他人过去顶替位置。

何施后来听着李秘书说,当天晚上这场酒会傅厮文本就是本着封筠庭去的,好巧不巧这位爷走了,傅厮文原本不喜欢这种应酬,封筠庭是海城商会会长,前任会长是傅远安,因为当年傅厮文刚刚接手傅氏,封筠庭直接从傅远安手里将位置夺走。

傅厮文落了副会长的名头,封筠庭平时交际甚广,反观傅厮文,不太喜欢这种繁杂的应酬。

晚上傅厮文回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是李秘书从车上叫人给扶下来的,保镖把人送上二楼,凌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