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筠庭往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眉眼间几分痞劲儿,“这个数,没得商量。”

像是谢东这样的人肯定会寻找靠山,并不是庇佑他什么,而是在他公司出现危机时帮一把,一则他自己刚刚出来开公司,虽然从前有经验,但是有很多事情太复杂,他玩不转,而来他原是傅氏员工,被开除之后反扑傅氏,无情无义之人,不少讲究的生意人都会因为傅氏不跟他做生意,所以谢东举步维艰,自己要是不找个靠山,这生意怕是做不长久。

封筠庭手下站在地上,有几分为难的开口:“封总,这个数,他刚开的公司估计一个半年未必能挣出来,他能答应吗?”

何施彼时站在二楼,窗外冷风吹进来,她赤着双腿,因为睡裙很低,冷风吹的打了个寒噤,她不由得深吸口气,封筠庭不知是怎么听到的声音,兀的转头,对上何施不知如何躲闪的目光。

她像是偷听被人抓了现形一样尴尬,何施勾起唇角尴尬一笑,从楼上下来,扑进封筠庭怀里,娇羞地说自己说不着。

封筠庭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捏着她的小脸,“我真是要那些钱?这事儿超出他能力,若是谢东办到,那他身后就真有人,若是办不到那也别想得我半点照拂。”

封筠庭的手轻轻地在何施脸颊上摩挲,封筠庭话说得漫不经心,这里面的门道确实很多,彼时站着的手下才反应过来。

“属下明白了。”

何施刚才被他发现在二楼偷听,彼时何施装作困倦的模样,窝在他怀里说:“等了你好久。”

说着打了个哈欠。

封筠庭闷笑着对王老板道:“等我片刻。”

王老板咋舌:“封先生还有这样的好耐心,何小姐果然是好手段,不过我确实不敢觊觎这样的女子,万一什么时候东窗事发,事情不好收拾。”

封筠庭把何施打横抱起,挑逗似地问她:“你怕吗?”

他的声音像是蛊惑,何施愣是在他怀中摇了摇头。

或许她内心中第一反应确实不怕,从她敢跟着封筠庭深夜出门时就没什么怕的了,或许某日这一切大白于天下,她也做好遭众人唾弃的准备,那时候她也不会怪别人,只是怪自己命不好。

封筠庭并未陪着她在楼上睡觉,而是抱她上楼,哄着她睡觉,许是这个男人在身边有种催眠魔力,何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是小时候的她,那时候她还未曾被人收养,她住在自己家里,午后阳光充足,北方的初秋天气微凉,她靠在别墅后院的摇椅上睡觉,家里的佣人找不到她,以为她丢了,只有二哥哥来时从后院找到她,将她抱回房间,她一觉醒来确实在他怀里。

后来二哥哥跟她说,刚将她抱起来,她便死死抓着不放手,才这样的。

何施希望自己在那个漫长的梦境中永远不要醒来,但是现实总残酷,那短暂美好的几年就真的像梦。

何施第二天很早就醒来了,脑海中还是昨夜的梦,浑浑噩噩的,她寻不到来时的路了,清醒过后看到现在这样的自己,何施眼角微红,如此不堪的何施,或许那并非父亲母亲还有二哥哥想看到的。

可是这些人都随着她远去,无迹可寻,她找不到。

何施和封筠庭的一切比昨夜的梦还不真实,何施拼命想让这一切变成臆想,可是眼前陌生的房间在告诉她,都是真的,她能够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躺在干净宽敞的大床上,但依旧难以抹去她的不堪。

跟封筠庭的这段关系是她想尽办法都想抹去的,可是发生了就在没法消散,她只能期盼傅厮文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可以晚一点,再晚一点。

那一天到来,必定掀起轩然大波。

有些时候一切真的像是冥冥中注定,她没想到凌靳扬会撞破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