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上前主动给两人倒茶，升腾的水汽，叮咚水声碰撞杯壁，凌靳扬的目光未曾看向封筠庭，而是不经意间的划过何施脸颊，落在茶盏上。

“不知道封先生转弯抹角到底所为何意，大可以说出来听听。”

王老板笑嘻嘻地奉了两盏茶给这两位：“靳扬坐下说。”

封筠庭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略带打量的开口道：“许是凌先生刚回来，但是也该清楚海城的生意难做，各家都有资本，谁也不可能江谁，古时候帝王精通制衡之术，为的就是保持这个平衡，谁也不可能将谁彻底消除，或许是我做生意在外面的名声不好，目的直接手段也干脆，可这本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放眼去，拘泥形式瞻前顾后的，跟封氏相比有什么出挑吗。”

凌靳扬随手从桌面上拿了一支烟，燃了叼在嘴边，接着开口道：“一直的制衡也会有被破坏的一天，只是未曾等到那位可以当前匹马上阵的人。”

封筠庭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嘴角的笑容淡淡的，搂着何施的力道更大了，笑着说：“真是没看错，凌先生壮志凌云。”

封筠庭这话像是对着何施说得，他目光看着何施，带着几分暧昧的开口。

凌靳扬未曾开口，一只手夹着烟，拿起茶盏时茶水溅在他白色的T恤上，他十分绅士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直到凌靳扬消失在贵宾休息室，这时候里面的王老板在门口走又看了一眼，见人进了卫生间在会过来蹙着眉头对封筠庭开口道：“这小子自己有盘算，真是没想到！”

封筠庭拿起面前的糕点掰成一小块喂给何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何施确实也没想到凌靳扬会想要自己在国内发展，这几天何施在封筠庭这听说的是凌靳扬家的生意全都在国外，即便是很赚钱，但在国内几乎是没有根基，凌家离开国内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可是现在孤身一人回来。

那边王老板嗤笑说：“这小子要不就是想着跟傅厮文合作，要么就是自己要独闯，但是傅厮文或许不能接受他的行事作风，毕竟在国外带那么多年，路子野，傅厮文恪守本分，步步谨慎，一定不会给家里那位小妈留下把柄的，即便是他不跟咱们合作，路也不好走。”

封筠庭将手中最后一块糕点喂到何施嘴边，何施张嘴要吃，他玩笑似的往后一拉，何施蹙眉着娇嗔，封筠庭才笑着将糕点放她口中，何施闹脾气地咬了他手指，封筠庭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可是旧时交情或许能让他们暂时齐心协力，直到将他人驱逐在外。”

王老板接着给封筠庭眼前的茶水满上，“但是瞧这样子，凌靳扬愿意，傅厮文也要三思后行，两人之间多有摩擦，封总您意下如何？”

封筠庭摊手搭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十分潇洒，何施这时候腰身才松快一会儿，但是依旧怪怪的坐在他神不安不敢胡乱动。

“人生熙熙皆为利来，人生嚷嚷，皆为利往，只要有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封筠庭再一次拉着何施进他怀，若有似无的嗅了嗅何施耳边的发香，接着开口道：“只要知道他想要什么。”

这时候男人笑着说自己确实国外的朋友口中听到点什么，王老板说完话便不接着言语，她懂是什么意思，何施起身说糕点没有了她去自己拿点。

眼前的男人或许早就看出来她是谁的女朋友，但是在封筠庭面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自己却能看出，有些事情她听不得。

况且凌靳扬现在跟傅厮文之间也有关系，何施直接起身要出去，何施出了前门就听见里面那位王老板跟着封筠庭说：“封总，您身边这女人八面玲珑精明得很，要我说女人就要找胸大无脑的这样才踏实。”

何施兀地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