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友的身份也要没了,这么多年的算计也要毁于一旦,他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跟他对手藕断丝连的人。”
何施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这么多,封筠庭的话将她逼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确实,她刚才是一时冲动,可眼前的男人将一切都算计得那么恰到好处,即便是她现在知道了这些,但是如何开口成了最大的问题。
她是以什么样的手段获得了封筠庭的计划,又牺牲了什么,这样的问题若想她涌来,何施根本无法招架。
或许那时候何施就不再是那个单纯听话的小姑娘了,也必是那个在他身边十分青涩的女孩儿,何施不敢冒这个险。
何施目光短浅,在遇见封筠庭时想要那一时的风月享乐,但却没有算计到还有今天的局面,她在无形中一直被推着到现在的一步,封筠庭将她看中的清白当成一副厚重的枷锁,将她牢牢地锁住,何施想要保住脸面,将那不堪的一桩事深埋地下,就只能任凭他摆布。
何施感觉无形中已经有一只大手狠狠地将她喉咙扼住,她左右挣扎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在黑暗中窥得那人的眸子,与雪夜中的男人如出一辙。
何施的手紧紧攥着拳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口道:“封筠庭,是我技不如人被你算计,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不信会一直输给你。”
何施的怒意在他眼中仿佛十分有趣,她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样看着何施,继而靠近他,他目光中皎洁如月,映着何施的脸,他目光落在何施唇瓣上,目光暧昧又带着痴情,“女人的风情是男人最致命的,何小姐想要算计我,唯有这一招,可是要看你本事如何。”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何施颈间轻轻拂动,若有似无间,何施的呼吸都变得紧张。
“封筠庭,你别绕弯子。”
何施说话时的一丝倔强是她事到如今最后的坚持。
封筠庭的语气很淡,仿佛他并不是个刻薄且精于算计的男人,“我只想要何小姐对我温柔些,我也不会强迫你,只是现在我还想要跟你继续下去,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会缄默,你不必有顾虑。”
封筠庭用最缓和的语气说着最为强人所难的话,何施感觉整个人都在跟着颤抖。
她盯着封筠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何施的声音有些发颤。
封筠庭之间拨弄着何施的发梢,柔顺光滑,稍稍一用力便从指缝中滑掉。
封筠庭看了眼窗外的盛开的樱花树,目光回过来落在何施脸上:“我对女人的兴趣不长,可能很快,就像窗外的樱花树,一阵风吹过,凋了。”
封筠庭说着话顿了顿:“或许会久些,一辈子也说不定,但这都取决于你怎么做,何小姐要是对我动辄打骂,我也是会惩罚的,到时候傅氏不好过,何小姐也跟着心疼,不是吗?”
封筠庭的手缓缓抚摸何施脸颊,食指点在她眼角那颗朱砂痣上。
何施躲开他的触碰,厌恶地推开身边的封筠庭,她像是逃跑一般的冲出包厢,再一次行色匆匆的离开这里,彼时门外的风声在她耳边簌簌而过,满树樱花随风飘,封筠庭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看着那个女人。
与那次在会所相见时不同,何施并没有仰头看他,同样的错误她觉得不能再犯,那一天在昏暗的灯光下惊鸿一瞥,他高贵张扬,送了她一首梦中的婚礼。
或许是掺杂着利用和虚伪,抑或是男人对女人单纯的兴趣,何施来不及斟酌,早已经被封筠庭步步紧逼慌了阵脚,精明如他,或许从第一次见面何施就成了他眼中的猎物,拉她入局。
扪心自问,何施那一夜何尝不曾酣畅淋漓,是她贪恋一时的美好和刺激,妄图在平静克制压抑的生活中获得一丝张狂,但那一天,他或许被称之为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