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太太们窃窃私语时说的,这种事傅厮文知道,他对子老子在外面怎么玩也全然不过问,家里那位只不过是他继母。
虽然傅远安未曾在对她有什么想法,何施还是有点对这位老爷有些忌惮,千年的老狐狸,何施在她面前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猫儿,如何能够对付得过他。
傅远安背对着何施,慢条斯理地烹茶,开水呼呼冒出腾腾蒸汽,升腾着煮沸的喧嚣,何施缓缓下楼,傅远安可能未曾听到她在楼梯上下来的脚步声。
何施绕了一圈,在傅远安面前微微颔首:“傅先生。”
“何施啊,坐。”
傅远安语气十分随和,但是都未曾抬头瞧她一眼。
傅远安这种有钱人骨子里的高傲叫人难以跨越,它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并非是言语上斥责谁,但却给这种从心里的鄙视,要胜过千言万语的斥责。
何施乖乖地坐在一边。
傅远安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推到何施面前。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几日不见,现在我该称呼你何小姐了。”
何施知道现在傅远安看自己恨得牙痒痒,或许能想起当初不肯跟他是为了傅厮文,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为了傅氏要给傅厮文找一个出身名门的妻子,但是现在何施坏了整盘棋。
她的身份在那一夜的宴会上已经传出去,傅远安想要找人封锁消息已经不可能,现在傅远安怕是想要将她杀之而后快。
他很傅夫人也并非是站在一边的,现在这种豪门夫妻,两人都是自己顾自己,哪里有什么情深意重,互相恩爱,何施现在站在傅夫人那边对自己来说也有好处。
她兀的一笑:“傅先生说笑了,我也没想到文迟喜欢我,那天在宴会上是意外,是外面太多的老板上前恭维,也不知怎得就成了真。”
何施端起茶盏缓缓尝了一口,眼前的水汽蕴湿了睫毛。
“我今天来不是为别的,是想让何小姐对外澄清这层关系,毕竟傅家对你有恩。”
何施抿嘴一笑,眉眼间顾盼神飞。
“我也想,但是我说什么在外界看来都不算的真,这件事还是您跟文哥商量吧。”
傅远安虽然五十多岁的年纪,那双眼睛却非常亮,像是在深林中最老的那只野兽,目光矍铄。
何施不经意间,傅远安抬手抓着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倒是叫她吓得一激灵。
“何施,你是个好姑娘,从小在傅家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件事不是我非要拆散你跟厮文,但是事出有因,厮文的身份你也清楚,这件事你开个价,多少钱才肯澄清。”
何施猛地抽出手,手往后推了推傅远安开口道:“这件事也并非是我能想到的,傅先生说服我,没什么用。”
何施脸上没给傅远安太多面子。
她今天下楼的时候来得及,身上穿的还是刚到大腿根的睡裙,傅远安目光不经意地扫视她。
何施正愁自己不知道如何对付他的时候,别墅外汽车熄灭的生意,匆匆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傅厮文哐啷一声推开门。
张妈小声唤了一声:“傅总。”
傅厮文脸上青筋暴起,冲上前将何施拉起来挡在身后。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