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这孩子这么多年不是叫你当成亲女儿的，何施就快成年了，我现在需要培养她为我所用，你知道吗？”

录音中的声音何施很熟悉，是傅远安。

“傅总，这孩子生性善良，小时候受了那么大的哭，你还要她再周旋在权贵身边，不是要毁了她后半生吗。”

傅远安冷笑说：“我当初叫你把她领回来就是为了调教她成为棋子的，不然白白养她这么多年，你当我傅家是慈善机构吗。”

何勇声音坚定地开口道：“施施现在是我女儿，我不同意。”

傅远安似是摔碎了茶盏，何施听到瓷片破碎的声音。

“你给我听好了，当年安排你进阖家集团就是为了摧毁他跟顾家，你一把火烧了她全家，现在想着要做好人了？你点火的时候可没这么好心。”

何施屏住呼吸，双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她吓坏了。

“你。”

何勇似是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要不是我收留你，帮你抹去那些杀人的证据，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平安无数地过日子吗。你手上背着多少条人命你自己不清楚？何勇别把善良用在没有用的地方。

不过还好，何施这孩子有个好底子十五六岁就看出模样不凡，我手底下培养的那些女孩儿都不如她，再过些日子等到成年我有大用处，你应该不知道吧，我近来听说姓封那小子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儿，叫顾盼，她爹当初是给我卖命送到封筠庭手下做卧底的，但是谁承想人没了，那小丫头被封筠庭捷足先登养在身边，将来或许是咱们的祸患，既然他手里有人，何施就能派上用场，放眼十里洋场，跟她年纪一般大的女孩儿，没人能比过她那股媚劲儿，还没成年就这么勾人，要不是我家里有这位母老虎，我都想收入囊中了。”

傅远安说完，何勇未曾说话，似是默认了他的话，傅远安接着开口道：“往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厮文在国外就快回来了，你到时候把她多往厮文身边带一带，毕竟想要放出这个鱼饵，也要有线牵着才行，不然大鱼一口要掉鱼饵，说不准把线都跟着拽掉了。”

“是，傅总。”

录音到这里结束。

何施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她好像一个跳梁小丑，原来她才是那个被放在权贵中周旋的棋子，她当初还在笑顾盼，可是她又何尝不是顾盼，她自己更可笑。

何施回想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从傅厮文在国外回来，养父就有意无意让她在傅厮文身边出现，她原本心中就对他仰慕，再加上傅厮文对别人都是生人勿近，唯独对她很温柔有耐心。

她像是被勾紧了的鱼儿，傅厮文对她的感觉忽远忽近，有时候近在咫尺，又仿若远在天边。

虚无缥缈的叫人不知能不能抓住，越是这样的感觉，越让她义无反顾。

原来他口中的爱，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脱口而出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