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口中凌靳扬不知是否如你所说是个木疙瘩，但是我相信何小姐肯定是了解他的，毕竟从前有过一段不可说的风月秘闻，据我所知他在红尘中并非正人君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并非权衡利弊之后的不可为，相反是他自己没兴趣。”

何施扑哧一笑开口道：“这是董太太几番试探之后得出的结论？”

何施忽然想起自己去凌靳扬别院的那次，听他家里的佣人说董太太给他介绍女孩子相亲，想必那时候就是在试探凌靳扬，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也算是处心积虑。

女人挑眉一笑，“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何小姐的一双慧眼，不声不响地都在外面怕墙角。”

何施那天在凌靳扬办公室外面，很显然董太太在里面已经发现，何施倒也不装，直接开口道：“那日未曾料想董太太在，若是知道您在里面，一定晚个一时半刻再上楼，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不喜欢跟人聊天，有的话只会埋在心里，不过多久就忘了。”

何施浅笑着，接着说：“我虽不如董太太进社会早，但是也对男人颇有研究，譬如名满南省这三位，不仅是身材样貌还是金钱地位，都是一顶一的好，年纪轻轻，高不可攀，还有些呢越发精明，不站顶峰，亦能在风云中不惧波涛，还有一些就是普通人，众多女人最后不得不甘于平庸之选，大男子主义，且在风浪面前没担当，一辈子碌碌无为，甚至会觉得是妻儿拖累了自己，这种男人还算不错，还有些就是下三烂，不孝父母，身无分文，大爹骂娘打老婆。董太太细细品味一下，可是真如我说的这样。”

董太太没有隐藏，她的底细何施一清二楚，并且何施也将此对她作为威胁，若是她此时在何施面前藏着掖着便显得没有成语，于是笑得云淡风轻，但开口时却有几分悲凉，“何小姐清楚我底细，当年在京城，我时常接触三教九流的人物，我是冀州人，从小漂泊到京城，上不去大场子就在小场子里表演，最后挤破了脑袋进了当时京城第一大场子，可是在那里混饭吃哪有那么容易，上面撑场子的姑娘脾气大得很，要是有人敢抢她们风头，她们都敢杀人，我当时忍气吞声，从没机会见过上层人物，在场子里见的都是些普通人，那不是人待的地方，猪狗不如，何小姐知道为什么封先生开着夜场却从不接触手底下的女人吗。”

何施问她为什么？

董太太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将那些辛酸过往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举重若轻，“场子里喜欢在后院养猛兽，要是哪个姑娘不听话，敢坏了规矩，晚上直接跟发情的猛兽关进一个笼子里，有的当时吓疯了，还有的直接送进医院，索性无事的也染上些病，脏得很。”

何施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她听说过有这种事，但是从亲眼见证者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叫人毛骨悚然，董太太摇晃着茶盏中的茶叶末，接着开口道：“何小姐从小长在傅先生身边，应该有个美满的童年吧。”

何施摇头说，“和现在比起来，确实美满。”

面前的女人浅笑着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何小姐初恋是傅先生，多少女人挤破脑袋都想嫁给他，苦无无门，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便是分手之后，也是在封先生身边，我听说他待你极好，何小姐一直被人宠着，再者说这两位的年轻身体有好，何小姐怕是夜夜晚上都睡不着吧。”

董太太越说笑得越开心，于是接着开口道：“可我却不一样了，我即便是从那样的火坑里跳出来，也没有一刻安生日子，你以为屹立不倒的小太太那么好当？他原配家里当初也是有些背景的，这么多年来明枪暗箭，我能躲过去，已经是命大，而且我这辈子只能注定上不得台面。”

第347章 百年之后

何施接着反驳说：“但是董太太跟着董老板这样的人中龙凤，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