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筠庭起身系着西装袖扣,接着开口道:“晚上未必赶得回来。”
封筠庭走时目光在何施从何施身上掠过,但是未曾跟她说话,何施目送封筠庭离开别墅,彼时家中阿姨担心地开口道:“封先生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可是何小姐跟封先生闹脾气了?”
封筠庭离开倒是没耽误何施胃口,她在那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饭,何施带着几分疑惑地开口道:“嗯?”
保姆带着几分忧心地说:“也就只有何小姐能让封先生这样,但是封先生那么宠您,这是头一回晾着您。”
何施眼下口中的小笼包,瞬间精神,转头看向保姆说:“您真觉得封筠庭宠我吗?”
何施或许是当局者迷,她总是分辨不清封筠庭到底是宠着自己还是控制自己,感情这东西怕是只有局外人才能看得更清楚,彼时面前的保姆笑着开口道:“何小姐人在其中肯定是看不真切,只有我们这些局外人看的才明,或许局中人自己都不清楚,而且,何小姐经常赤着双脚下床,封先生吩咐家里把您经常赤脚走的地方全都铺上了地毯,没有地毯的脚边全都备上拖鞋,还有何小姐总是夜里睡不安稳,何小姐夜里总会做噩梦,封先生一宿一宿地在您身边守着不忍心叫醒你,又怕你醒来他睡着,没办法及时哄您,所以您一做噩梦封先生就半宿不睡觉,有几次悄悄在门口抽烟,被我撞到。”
何施竟未曾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的细节,心里像是被砸出个窟窿,很痛,说不出的闷痛,何旋转头问身边的保姆在封公馆多久了。
何施放下筷子,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吃下去。
保姆似是再回想,于是开口道:“很多年了,以前封先生不住岭南,最初就跟在封先生身边在海城,差不多到现在有七八年了,那时候封先生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脾气冲得很。”
保姆口中封筠庭年轻的时候她还有点好奇,三十出头的封筠庭要比同龄人都老成,何施无缘他二十出头的年纪,那是他的青葱岁月,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大概都是盛气凌人,但是封筠庭一定比别人更甚。
何施笑着说:“我倒是无缘在那些年见他。”
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兴阑珊,保姆带着几分关心的开口道:“何小姐现在遇见封先生也不算晚啊,两个人最重要的是能相守到老,要是相遇太早,并非现在的好时机,也没用的。”
保姆在感情上是过来人,说起话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施抿嘴一笑,她在别墅中闲来无事,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外面回来一个保镖,好像是跟保姆说了什么,何施在沙发上听着只言片语中好像提到了冯媛。
何施感觉到保姆目光看向自己,心想这件事是跟冯媛有关,她算计着日子,冯媛身体也该无恙。
何施的好心情也没了,直接上楼去回了房间自己一个人待着。
当天晚上封筠庭果真没回来,一连好些天,封筠庭都是隔三差五回到封公馆,跟何施见面也不说话,除了拿些文件,都不停留,更不用说留下来陪着何施吃饭了。
何施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教训,但是封筠庭迟迟不消气,何施便悄悄问阿浩他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阿浩说封筠庭这些天都在忙生意,他是封筠庭手底下的信服,自然有什么别的事他也不会跟何施说。
最后听说封筠庭很快要去南州,岭南这些天他不一定回来,场子里的生意都是小北在管,何施看着自己在别墅中待的日子也够久了,于是悄悄在暗中约了马亚静见面。
何施上次不是故意爽约,她半路上被凌靳扬截走,这次过了些日子何施再次约她见面,何施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茶室。
靠坐在二楼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只是等了很久,都没看见马亚静的人影,何施百无聊赖,自己在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