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商量一下？”

凌靳扬冷若冰霜，脸上的神情不容反驳，他今天带何施来这里就没有给她半分思考的余地，于是冷声开口道：“她同意，就现在。”

何施彼时在病房中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凌靳扬是高悬在岭南的一把刀子，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物都要忌惮他，在医院这种地方更是，何施没有丝毫的反驳空间，因为从里到位，没人会看重她的意见，她只有任人摆布。

何施住的是贵宾病房，一个楼层只有几间房，何施很快就被护士带着去检查，她走路的步子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仿佛迎接她的是断头台。

护士十分友好，在何施耳边还安慰她说：“何小姐您不用紧张，凌先生对你关心备至，在来之前嘱咐了您的吃食喜好，在您休养的时候吩咐每天给您准备玉兰花摆在窗台，说这是您喜欢。

而且嘱咐说您身体不好，要让你身体恢复如初才能出院。”

何施的拳头攥得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扎破，何施感觉有一种知悉的感觉，交织着刺痛心脏，她问护士：“凌靳扬亲自吩咐的吗。”

身边的护士笑着说：“亲自来医院对我们吩咐的，我们见过不少来这打胎的，没有一位男朋友像凌先生这么呵护入微的，何小姐是好福气，即便是打掉一胎又如何，有这样的好男人，往后的日子也是幸福美满。”

何施马上就要转身下楼，凌靳扬在身后喊了一声何施。

她停住脚下的步子，很快转头看向他，何施以为他后悔了，凌靳扬站在病房门口，逆着光背对走廊窗子，带着几分深沉，何施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挣扎，只是这一瞬，她已经泪痕遍布，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爱恨纠缠，“真的不要吗？”

凌靳扬目光看向她，只是坚定不移地望着她。

何施带着颤抖着哭腔开口道：“缘聚缘散都在你一念之间。”

凌靳扬面容深沉又疲倦，他在挣扎，“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光彩，他来得并不是时候，缘聚未必就是幸，因为一时优柔寡断毁掉全盘，只能天塌地陷。”

何施知道，假如自己真的怀上了凌靳扬的孩子，若生下来只能是滔天大祸，将她跟凌靳扬都打入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