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说她不安分,何施此时脑海中充斥着众人对她的褒贬,对她嗤笑。
何施苦涩地勾起唇角,让自己看起来是笑着,她目光看向身侧那个要比自己还可怜的女人,她笑着说:“情爱之中,男人要比女人清醒,我们若是真的感情用事,才是输。”
何施接着开口道:“但是不装做温柔感性,他们却不喜欢,娇柔和顺从适当的小脾气才是我i们的撒手锏,是让他们沉浸于温柔乡中不可缺少的一步,只有让他们放心,安心,才能等到机会出击,急于求成并不是好办法,特别是对那些活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们是人精,是千年狐狸,若只是在他们身边一年半载就像动手,或许他们的疑心还未消,我们就自投罗网了,只有蛰伏,因为他根基深,所以才要一点一点地挖除。”
何施说的话不假,她这么多年在傅家长大,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有钱人家的趣事,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在外面玩的花归花,却不傻,家里外面的分得门儿清,外面再怎么宠爱也不可能翻身成为家里的夫人,这就是规矩。
有些外面的外室养了十年八年,生了孩子的他们也提防,外面养的二公子,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怎么荒唐也不管,但要是想要参与家族生意门都没有,惹怒了他们直接连带着外头的小老婆和孩子都能不认,这就是这些男人的心机。
何施说完,顾盼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何施,因为她或许并不确定何施对封筠庭的恨意够足,于是开口道:“何小姐真的足够恨他吗。”
何施脸色垮下来,转头与她对视,“你深陷烟花巷。我不惜想办法将你辗转救出,你现在倒过来觉得我有问题?”
顾盼低下头去小声说:“我知道何小姐救我出来,我也一定会报答何小姐,只是害怕何小姐会中了封筠庭的计策,像我一样倒戈一去不复返。”
何施直接冷着脸说:“我不会和你一样。”
但是顾盼的目光一直落在何施脸上打量她,眼神中也带着笑意的开口道:“何小姐,我从小是在封筠庭身边长大的,我很了解他,我不曾爱上他,是因为我并非从小时时刻刻养在他身边,我只是很久才能跟他肩上一面,但我清楚封筠庭的本事,若与他日夜不离,看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样的英姿飒爽谁能不心动,他的风流又只给你一人,遇上这样的事,凡是母的都别想躲过去,何小姐能够成为其中的例外呢。”
何施不想听冯媛再说下去,直接开口道:“我并非一般寻常女子。”
“他毁你后半生,且跟你有深仇大恨,我也一样,他也毁了我的后半生,我对他的恨意并不会少。”
何施缓步往前走,驻足在窗台边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雨水渐歇,何施打开窗户,一股凉意闯进来,似乎岭南一年四季都是如此,何施正在出神看着窗外的空当,长街车辆入流水,在街道中呼啸,水中俯冲而过,溅起几米高的水花,落下后何施在一辆车的车窗后看到了熟悉的脸庞,很快地从她面前过去,他也正好瞧着何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