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白液顺着空气滴落,淫靡色情,仿佛是一副漂亮的画作被人从中间沾染了异色。

宋川柏神色痴迷又凝重,宛若朝圣一样,将本来十指紧扣连接的手掌端在自己面前。

白皙修长的手指被他放在掌心,揉搓亲吻,宋川柏牵引着南星的手,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闭上双眼,那双危险的眼眸像是一只吃饱了的猛兽,惬意舒适。

宋川柏拉着那双手,牵引着松弛的手心一一摸过自己的轮廓,想象着幼时脑海中显现过无数次,南星触摸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小小的他,一双濡慕的双眼看向半空中好看的仙人,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念错一两句文章。

看着南星蹙眉,赶紧卖乖上前道歉,对着软乎乎的学生,南星无奈的想要揉一揉他的脸颊以示警告。

宛如白玉的指尖却从宋川柏的脸上擦过,毫无触摸的知觉。

可即便是感受不到南星,看到南星对自己亲昵的动作,还是会让小皇帝激动许久。

身边的人都厌恶欺辱蒙骗自己,只有星是他不同的,是指引他生命的星光。

纵然星星高悬天空又如何,眼下他终于拥抱了自己的星星。

细细密密地吻过南星的后颈,脆弱又迷人。

手指沿着脊椎的位置流连忘返一路向下,随后在腰窝的位置打转,显然对着这处爱不释手。

忽然宋川柏眸色一愣,似乎是小时候的一段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一个冷宫长大的孩子,纵然是世间尊贵的皇子,却过得极为凄惨破落。

母亲唯一留给他的布老虎也被凶狠的老宫女翻出来,想要当柴火烧掉。

冷宫里面的冬天可太难熬了,宋川柏一个半大的孩子,跟狗抢食,偷偷去御膳房拿些残羹冷炙都还能应付。

毕竟自从母亲死后,他就要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

可冬天不一样,那冷气和寒意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没有炭火和保暖设施的冷宫名副其实像是一个大冰窖,世情淡漠也如冷水。

谁还会顾忌谁是主子,谁是奴仆,在这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宋川柏已经高烧了三四日,即便是有心护着自己的布老虎,也实在没有力气跟这恶婆子拉扯。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布老虎投入火中,周围都是不怀好意,嘲弄的目光。

瘦小的宋川柏不顾烧的通红的炭火,把火炉创倒,这下可惹了众怒。

冬天的火源来之不易,赶忙有人重新支起,手还烫了一个火泡。

随即老宫女眼神怨毒愤恨,更不会忘了这个始作俑者手里面的布老虎。

就算是宋川柏想带着布老虎躲起来,却能去哪呢?

母亲临死前叮嘱过他,要好好活下去,冷宫再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慌忙之间宋川柏想起与狗抢食的日子,随即弱小的身躯似乎涌起了无限的火光。

瘦弱的宋川柏像是一只离弦的箭,猛地窜出,随后不等身后人阻拦,解开裤子对着自己的布老虎尿了透彻。

“你这个小杂种!”

老宫女们来不及阻止,随即嫌弃地四散离开,这沾湿的布老虎别说是点着了,就算是烧了也怕是有气味。

而且说起来木头其实要比布做的东西耐烧的多,她们也不过就是想把这冷宫之中的怨气撒在弱者身上。

纵然是皇子又如何,外面金尊玉贵的皇子多着呢,更何况他的母亲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爬床的贱婢。

最后那些宫人只好打了一顿宋川柏泄气,随后悻悻离开。

鼻青脸肿的宋川柏紧抱着自己布娃娃,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