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那里，等陈崇森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困得很厉害，靠在墙上。没有回去的代价就是没有排泄，尿袋已经涨的不像话，肚子也成了一个圆球。

他很饿，腹部也很绞痛。直到听见外面传来的发动机轰鸣声，他才终于惊醒。

主人回来了，他喝的烂醉如泥，是昼开车将他带回来了的。昼扶着他晃晃悠悠的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边笑着一边交谈，说着今天晚上的派对。

“你看……我就说，我的昼最好看。”陈崇森说着动人的情话，昼笑容甜的像黎明抬起的阳光，他们还是没有看见29，一路晃悠着从车库回到了主宅，然后在管家的帮忙下，一步步上楼。

29跟着爬在后面，直到越过了走廊到主宅的那条线。

他停在楼梯的旁边。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房间里的其他人还没有醒，没人发现他的违规。

他跪在那里，空气中还弥散着陈崇森留下的酒气。

是主人的酒气。

当阳光刺痛他的眼睛时，29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他只是一条狗而已，于是他像真的狗那样转了个圈，试图赶紧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去。

等了一个晚上，见了两面。

换来一夜没睡、没吃东西、没有排泄，值得吗？

他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东西。

在他转弯的时候，他听见一个声音。

“喂。”

他吓了一跳，立马低头认错，但却听到那个人的安慰：“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从来没听过，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套头长衫的年轻人站在二楼，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年轻了，大概二十六七岁，亚裔，但皮肤偏褐色，有不亚于偶像明星一样的外形，头发理得很短，看起来健康又充满活力。

29看见了他的脖子，也带着项圈。

同样是个奴隶。

“你就是跟昼一起被买回来的？”他问。

29点头，他看见这人的眼神里有一点落幕：“S级真了不起，我还没见过主人这么宠一个奴隶。”

29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点点头。

“你是B级？”他看见了29肩口的纹身字母，29有些难堪，他转过了身去想要遮挡。

“没什么好挡的。”他想了想问：“主人碰过你吗？”

29摇摇头。

他点头。B太脏，这是所有奴隶都知道的事情。

“怎么变成B级的？”他觉得有点可怜：“你长得很好看。”

29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偷东西。”他说完，对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终于注意到了羊毛卷发下那一行英文字母，大概表示着他的劣迹。

“那是你做错了，到今天这样也没有办法。”这人算是在安慰他。

“嗯。”29点点头：“以后，不会偷了。”他绞着自己的手，声音低了下去：“我以前也是S级。”

烁野没有太惊讶，他看得出来29惊人的美貌。

“偷了东西就降级成B，我一开始还不承认，还说，不是我偷的。”29笑了笑，他仿佛在笑自己的荒唐：“在刑房打了两三天才招。那个时候，就弄脏了。”

“没必要的。”对方摇摇头：“岛上什么都能审出来，你还不如早点说……说不定还只是降成A。”

他叹了口气，笑着对29开口，换了个角度鼓励他“B级也没关系，你至少还能换几个房间爬，我们只能在房间里，除非……”他沉默了一会儿：“主人这两天碰了我。”

“那他碰了你吗？”29问。

“你觉得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