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牢狱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前来,他倒在铁皮地板上,看着地上有自己伤口留下的血迹,外头传来其他奴隶哀嚎。

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只有哭。

无声的、哽咽的哭。

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

谁能来救救他。

整整一天,什么有用的都没审出来,这让杰森觉得有些挫败。

明明娇贵的S级最不能吃苦,可这个29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除去“偷了”两个字,什么也不说。

他点了根烟,站在牢笼外面看神志不清的29,现在不能再审,再审下去,怕是人就要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放在平常的时候,杰森绝没有一丁点多余的精力思考到底为什么,反正都是审,只要刑够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可这是岛主达邦亲自下的任务,他必须给一个漂亮的、准确的答案。

他找人给29打了一针退烧药,免得29当晚就死在牢里。

听来打针的医生说,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像一只卷毛小绵羊一样的男孩在牢里哭泣着呻吟,低下头去舔他的鞋子试图讨好他。医生毫不意外的将他踹开了,然后那只小绵羊就蜷缩在那里发抖,哭的两只眼睛都通红。

“是不是搞错了?”医生说:“他看起来胆小的很,不像是会偷东西的。”

杰森叼着烟,皱眉不说话,但他也这么认为。

“而且。”医生又开口:“他偷一块手表做什么呢?又没什么用。”

“是啊,他偷块手表做什么呢?”杰森点点头,他很是认可医生的分析。

杰森的头脑简单,可医生算得上聪明。他听闻是一个醉酒的客人咬死29盗窃,立马将真实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会不会是客人自己弄丢了?”

杰森没有深想,他验证对方所说是否属实用的手段都是实践,为了交差,他喊了两个B级奴隶,偷偷跑进会议室把这地方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他在一个沙发底下,发现一块镶嵌着祖母绿的手表不用说,自然是斋藤先生丢的。

还真他妈是弄错了?杰森无语凝噎,这让他怎么审啊?可他转过身,就看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艾尔克。

艾尔克是香槟区的首席,面带微笑的看着杰森。

杰森不太喜欢这只老狐狸,但碍于面子,还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觉得,达邦先生会不知道是客人弄错了?”艾尔克问他:“但这是辉夜之城,你觉得客人和奴隶,谁会有错?”

“肯定是奴隶。”杰森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想也不想就回答。

“斋藤先生正在跟岛主谈一些投资上的事情,他是岛主的大主顾,你不会让岛主丢了这一单生意,对吧?”艾尔克问。

“当然。”杰森点点头,他立刻明白了应该怎么做:“什么时候要结果?”

“越快越好。”艾尔克回答。

饿斯弃弃领刘疤领饿医

杰森回到监狱。

他让29睡了七个小时,退烧针药剂猛,他很快就退了烧。杰森往他静脉又推了一只清醒剂,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眼睛几乎无法聚焦。

其实也的确没办法聚焦,过度的电击让他的视网膜出现模糊,他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

杰森到不在乎他是瞎了还是聋了,反正进这儿审讯,残疾是家常便饭,能留条命算运气好。他蹲在29的身边,用几巴掌让他稍微清醒了点,在睁开眼睛之后,29挣扎着转过头,试图来舔他的鞋子。

亚伦说过,舔鞋子是先生们比较喜欢的被讨好方式,他因为抗拒一直没有学过,现在倒好,无师自通。

可惜杰森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