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太多了，明天上课，我再看看就好了。”

沈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书房，继续去布置卧室。

林锐倒在书房的椅子上，为自己已经被虚荣和名利腐化，竟然耻于向他人请教而感到悲哀。

第二天上午八点，小组课程正常举行。

汇聚了五湖四海，各种肤色的同学坐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自我介绍，并讨论着学习的成果。几乎所有人都表示，沈夜所开出的自学清单有些过难，但他们同时也认为，能跟着这样一位“因参与世界级保密项目而不能露面，但实际是罕见天才青年才俊”，十分的令自己骄傲。

一名红头发长着雀斑、来自北爱尔兰的女生在同学中传开了谣言：“我听说这位林老师相貌出众，非常非常帅。”

“真的吗？”一个黑人男生不是很相信：“说实话我觉得黄种人太瘦小了，不是我的审美范畴。”

“要赌吗，五块钱。”雀斑女生掏出了一张纸币。几乎所有人都下了赌注，他们同时将目光转向林锐：“你呢？”

“我不赌。”林锐将脸缩到了毛衣里：“虽然我也觉得他很帅。”

沈夜进入教室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窒息的。他原本就长得很好看，多年复杂的经历更锤炼了他罕见的气质，顶级脱衣舞娘也不会有的烟视媚行，以及世界上最清朗少年的冷静温和融汇在一个身体上，他笑着看向所有人，雀斑女生几乎都忘了找黑人男生要钱，捧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

“别看了。”林锐在旁边嘟囔了一句：“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是吗？”另一个金发的眼镜小哥整了整自己的领带。

“他有丈夫了。”林锐的声音仿佛一个炸毛的小狗，谁不听就咬死他。

沈夜太完美了，一堂课将近上了两小时，但学生们还热情的围在他身边，连厕所都不愿意上。提出一个问题就有人不停的抢答，沈夜每次都将灼热的目光看向林锐，期待他说些什么，林锐只是把脸埋在围巾里，低头记着笔记。他不是不想回答，他是回答不了，当初在首都医科大学他就只是中游，一下子从心理跨到脑科，还是这种世界顶级学府，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天才堆里的小弱智，突然之间，有一种理解了当初2觉得自己傻兮兮的感受。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傻兮兮的。

林锐将头发挠成了鸡窝，勉强听懂了授课内容，沈夜问他们这堂课的收获是什么，林锐觉得自己的收获是：自己对于伟大的医学来说只是一个卑微的蠢货，他对于脑部科学更是重在参与的成分更多。而那个金发的小哥比起学业，显然更注重自己的英伦浪漫，他用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说：“我最大的收获是见到了如此完美的您，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今晚一起去喝一杯？”

“你要提问题吗？”沈夜的脑回路非常的简单。

“对，我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他说。

上完课，沈夜要去教务处和实验室报到，留下林锐一个人在学校走廊里。

他看见那个名叫托马斯的金头发的小哥从厕所里走出来，头一次感觉到被气的灵魂出窍。他的牙齿咯吱咯吱响，脑内已经升起了一百种让人绑架他去辉夜之城然后调教成奴隶的办法，最后他的良知战胜了愤怒，只是把这人堵在了学校拐角。

“兰德尔，你怎么啦？”托马斯的心情显然不错，还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