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能称之为仪式。2在安慰着自己。

“先用嘴就行。”先生说。

“是的,主人。”1开口。

master。

这个熟悉的词语,2舌头微微触碰了自己的齿根,发出了最后的一个音。

他看见1张开嘴,将男人的性器含进嘴里,2喉咙颤动,他嘴里的唾液也在分泌。

可他跪在这里仿佛只是一个装饰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2对于时间的感受总是迟钝。先生带着他新买的奴隶走了,走之前先生告诉他,他会在酒店最柔软的床上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2抬起头看着层层椰子树叶外高耸的酒店,他的头往一边歪的更厉害了,他在想象里面是什么样子。

想象被主人使用是什么样子。

被主人抚摸是什么感受。

至始至终,愿意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的,只有世界上最好的格萨利。

他看着海岛下午湛蓝的天空,有些倦怠的,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跪坐是一种违规的姿势,但他没有什么力气跪好,就只能垂着头,看地上爬动的蚂蚁。

蚂蚁总是成群结队的行动,它们一起去找食物,一起归家,家里有蚁后会管理着他们。

可他不会像1那样说好听的话,也不会做饭,更不会酿啤酒。他只会张开嘴,张开腿给人操,被操的时候说一点儿不着边的骚话,可能会让先生喜欢,也可能会换来一句:闭嘴。

没什么用。

卖出之前,他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没用,并试图让自己显得有用。被遣返回来之后,他知道了一个事实。

他没什么用,即使是当一个性奴。

也没什么用。

先生用他,只能盼着运气好,或者先生行善。如果说购买的话,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放着又干净又懂事的A级不买,而买自己。

他以前还妄想当主人的私宠,还想爬到皇宫里去,跟格萨利一起躺在主人脚边。

他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圈,愧疚与自责,自我厌弃和检讨。他恶心自己妄图上位的荒诞想法,甚至觉得当个肉便器可能都有些贪婪。

他就这么狼狈的独自跪着,跪到了日落,终于有人发现了他。

那是一个实习生,看见他跪姿不正抬腿就是一脚,2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僵硬,好半天才爬起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来人。

“对不起……”

“被发现偷懒就知道说对不起了?”实习生厌恶的看着连忙道歉的奴隶,这种暗地里偷懒实际上耍滑的奴隶他自认为见的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2不停的道歉,明明已经不怎么样了,还做这种偷懒的事,他又急又气,但除了自己他怨不了别人。

先生站在他的面前,只是看着他,又不骂又不打,他反而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

于是,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什么!”实习生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奴隶不能打脸,更严禁自残,但看到他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舒了一口气。

“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是?”实习生头一次见犯错犯的这么离谱的,居然当着先生的面伤害自己:“你自己一个垃圾不想活不要紧,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是谁的?”

“是……是岛上的。”2发出一声呜咽:“奴隶只是代……代管。”

“哟,条例背了啊,那你刚才发什么风?把先生们的东西弄伤了怎么办?”

“对不起……”2除了道歉什么也不会,或许只剩下哭。

他哭的泣不成声,哭的一塌糊涂。

“真是个废物。”实习生看着他哭又觉得烦,喊了两声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