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明显,甚至不需要敲一下拐杖或点点脚尖。
沈夜温驯的跪了下来,跪在林锐的脚边,空气凝滞,但达邦终于露出了微笑。
“穿衣服了。”他看向沈夜,话却是对林锐说的。
“是他报告了王后的异常,王后和陛下想要感谢我们,所以带他去了医院,也穿了衣服。”林锐随口编了个谎话解释。
“出门了?”达邦注意到了重点。
“岛上的新技术,他只能在我十米以内活动,项圈也可以调成电击的模式禁止说话。”林锐给达邦看了看自己的戒指:“以前跟您提过这个想法。”
“嗯,客人们总是喜欢举办各种派对,这样的确会很方便。”达邦点头,他转过了身:“不过既然都回来了,就不用再穿那么多衣服,凡事有凡事的规矩。”
他带着林锐走上自己的车,后备箱也及时打开,谁要躺进去不言而喻。
达邦的动作很慢,沈夜的动作更慢。
他完全清楚这件事“合情合理”,甚至在回来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人这种动物,从来由奢入俭难。
被林锐捧在手心上宠爱过,所以当他对任何人展现出可能的好感,都会感觉到难过和紧张,哪怕那个人是柳长欢这类优秀的医生。放在当初,他没有任何能跟一个小姐一较高下的胆量,对林锐产生好感的最初,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林锐家里已经妻妾成群,他可能会挤在最下等的狗窝里,等着排到自己的号码,爬进他的房间亲吻他的脚。
现在,沈夜听到瑞塔要跟他形婚,他都心里咯噔一下,需要花两秒钟才接受这件事的发生。
做人这件事也一样。
在讲台上站过了,在人说过话了,就会发现把衣服再次脱掉那么艰难,哪怕自己口口声声说没关系,不要紧,不在乎。
还是在乎的。
多少有些难过,但他不愿意让林锐为难。
达邦回头看着跪在原地不动的奴隶,皱起了眉头,沈夜花了预料中好几倍的时间,才让自己的手指摸到领口,而在这时,林锐开了口:“父亲。”
“嗯?”达邦回应。
“威廉陛下和玛格丽特王后很喜欢他,我想,试着让他接受一点更好的教育。”林锐说。
“比如呢?”达邦问。
“比如,S级。”林锐在试图磋商,但沈夜能看出来他有点儿紧张,达邦对他们带来的阴影一直不是一星半点。
“是威廉的意思?”达邦意有所指,然后有些意会到了这件事:“你是说,他是王后病发的第一目击者,是吗?”
“对。”林锐也猜到了威廉这么安排的言外之意,威廉对这个2号奴隶有私密的兴趣也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那是该学点什么东西了。”达邦点点头:“这个奴隶在你手底下也是不错,能一直跟威廉陛下搞好关系……不过奴隶的事终归是小事,上车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可以谈。”
达邦话落。
事情还是落定了。
林锐为他争取了一点儿东西,比如裤子算是保住了,但他在解开自己上衣时,还是有些落寞。
后备箱里很黑,他躺进去的时候有些茫然的睁着眼睛,皇家医学院里的演讲和公园的郊游如同一场梦,什么才是真的呢?
车辆颠簸当中,乳环上的铃铛轻轻的响了起来。
林锐坐在车上,听着达邦的话语。
达邦不是个唠叨的人,夸奖了他在英国的成就之后,认可了他获得矿场的实绩,决定将东南亚部分矿场也交由他来打理。
“这本来是老大的产业,但他们做不好,就给你算了。”达邦养蛊一般的策略从未改变,他在明处将这个兄弟之争的火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