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如果我不罚你，那对你有所优待这件事，也会被他知道，是不是？”

“是。”

林锐有些头疼的按住了太阳穴。

“先生要惩罚2吗？”2抬起头，用清亮的眸子看他。

“我……”林锐为难的一塌糊涂，他没有将2抱紧医院好好照顾已经是违背本性了，他不知道还要怎么惩罚他。

但没有想到，2微微的笑了出来，他的眼睛弯起来，看起来像是窗外高挂的上弦月：“您罚2吧，怎么罚都行。”

“啊？”现在轮到林锐发出这个音节了。

“2不怕先生罚，您的话，对2做什么都好。”2靠近了林锐，他的鼻子上能闻到林锐身体的香气，他觉得自己又要发情了：“只要2能在您身边……2想对您有用。”

他的话音诚恳，林锐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淫靡气息。

现在的他不是沈夜，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绝佳的泄欲玩具，愤怒、忧愁、性欲，所有负面情绪都可以在他身上发泄。

而他甘之如饴。

甚至，他因此能产生自己被利用的安全感。

林锐站了起来，打肯定是下不去这个手的，他身上的新伤叠旧伤，连肉都快翻出来了，再打，林锐还是人吗？

“除了打人，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手段？”林锐感觉到有点儿焦虑了。

“您可以把我吊起来。”2提出建议，他开始放松了，甚至笑嘻嘻的：“您不想自己动手可以吊一晚上，倒着吊也行，我不怕疼的。”

“呃。”林锐不太接受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人吊着：“换一个。”

“剩下的基本上都跟两张嘴有关系。”2有些为难：“您可能不会喜欢。”

是不会喜欢，严格来说，他就没有喜欢的。

“还有其他的办法么？”林锐开口。

“也有……”2在努力搜刮自己受到过的惩罚，平时他都会因此害怕，而这一次，他觉得分外兴奋。

“捆着放在床边也行。”

“一晚上？”

“嗯……一般不会罚这么轻。”

这还轻了？林锐开始焦虑的走来走去，四处翻箱倒柜的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给他灵感。

但他沮丧的发现，这里所有的道具，对2不构成伤害的几乎没有，他只能选择一个稍微轻一点的。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2内心已经百转千回了无数次，他终于看见林锐拿回来两幅带着皮环的手铐，以及七八个跳蛋。

“问你件事。”现在好像变成2在安抚林锐了，林锐皱着眉头开口：“我就好奇问一下，这里的客人，都对SM有这么大的兴趣吗？做爱之前都要先打人一顿？”

2突然笑了一声，他颇为无奈的开口：“您真以为这是SM？”

“啊？”林锐有些不明就里：“不然呢？”

“他们只是找人发泄情绪而已。”2耸耸肩：“能把一个人折腾到痛哭流涕的同时还像个怪物一样高潮着射出来，他一边求您侮辱他一边害怕的发抖，这不是一个很舒服的事情吗？”

2将手撑在身后，有些慵懒的抬头看林锐。

在这一瞬间，林锐不确定自己问的是2，还是沈夜。

“所以，只是单纯的控制、折磨、发泄情绪而已。”

“是的。”

“所以，所有的规则只是为了让奴隶痛苦，然后他们欣赏这种痛苦。给奴隶训练出一个卑微的身体，让奴隶显得天生就应该被惩罚，并在恰当的时机施舍怜悯，以来展现他们的无上地位。”

2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奴隶本就该如此，先生。”

他的某一扇门又轰然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