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黑人披上了一件外套,对他勾勾手指头:“让我把你送出门,但你要去哪儿,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黑人果然将他送出了门,他爬进了那个巨大的暴风雨里。
雷鸣带着闪电将夜空照亮,海浪在天幕下汹涌的翻腾。
时至今日,他已经忘记了那个黑人先生的模样,他只记得那朵玫瑰在他的手掌心里完好的待了一个晚上。
他嗅着玫瑰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他在上面似乎还能触摸到先生的体温。这是他成为奴隶后收到的第一个礼物,这似乎代表着有先生在注视他。
应当是从那片玫瑰开始的,他对物品有着偏执的喜好,即使他想起了属于沈夜的一切,他也眷恋的收集着一切可以寄托感情的物品。
比如林锐的纽扣。
人生的痕迹,是不会在一个短暂的唤醒之后就消失的。
他知道自己不应当是奴隶,也记得自己骄傲的自尊,但他清醒的大脑记得他身为奴隶的一切特征:淫荡的身体,缺乏安全感的内心,需要时刻得到抚慰的情绪,极度自我厌恶的认知。
他是医生,甚至可以给自己下自我诊断,而诊断的内容让他对自己的厌恶进一步升级。
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拿到了诊断书就会痊愈吗?
他只能不去深想,对现在的生活认命保持沉默,等着林锐来定义他,来救他。
笼子的顶端开始喷出清水,刚好落在他的头上。废弃物的清洗也是不定时进行的,他可以把握机会把自己身体擦一擦。当然,他就算把自己放置到恶臭也不会有人批评他。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被遗弃的……
按摩棒也开始满出清水,他需要重新将它插进自己身体里来灌肠。
他抬头看见那两个黑人已经离开,爬过去,坐了上去。清水灌进他的身体里,他又不自觉的开始上下起伏,让那些突起的疣摩擦他的肉壁。
他一边沉溺于情欲,一边责骂自己的浪荡,他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有多下贱,今天就有多下贱。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别人说:我不是奴隶,你不能让我失去尊严。的资格。
屁股他是自己抬的,嘴是自己张的,去房间挨打是自己求的,那份渴求着被买走,哪怕当马桶也可以,最终因没被买走而在雨里抱着玫瑰花瓣从笑到撕心裂肺痛哭的样子他至今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