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本来就是公用的。”沈夜也顺着目光看了下去。

不管是否有主人购买，编码是不会被改变的，那个B代表着他过去四年可能被上千个男人上过，未来可能也会有这么多。

沈夜对此并不抱希望，他已经“专宠”了半年，时间已经长的不可思议了，他正在试图将自己从美梦里抽离清醒一点儿。

“主人还愿意用我。”沈夜将头顶的泡沫冲开，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挽到脑后，漂亮的眉弓下有挺拔的鼻梁和带着些清丽的眉眼。

“你长得是真好看。”艾德蒙夸他，沈夜笑了起来。

好看对奴隶而言，几乎是一种美德。

但沈夜还是将头发往下捋了捋，挡住了一部分眼角，艾德蒙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沈夜有些迟疑的看着他：“我长皱纹了。”

“什么？”艾德蒙没太明白。

“这里。”沈夜指着眼角：“我二十八岁了，不可能一直那么好看的。”

他将淋浴关掉，用浴巾擦干净身上流下的水珠，头发湿漉漉的，像被大雨淋过小狗的鬃毛。

“你主人去哪儿了？”艾德蒙换了一个话题。

沈夜摇摇头，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我听说你主人要见一个小姑娘。”艾德蒙是从J听来的消息。

“可能是吧。”沈夜居然一贯的笑了：“主人总是要有夫人的，他会娶妻生子，这很正常。”

“是，是很正常。”艾德蒙点点头，他没办法反驳这些话：“但有夫人以后呢，你在哪儿？”

“我去招待客人啊。”沈夜几乎是将这一切顺畅的理解完毕：“我还有用的。”

“你最害怕你没有用？“艾德蒙懂了一些什么。

“我还有用，今天我把客人伺候的很好。”沈夜低垂着头，只是强调着：“我还有用。”

“所以你觉得你去待客也很挺好？”艾德蒙看着他将按摩棒和尿道堵熟练的插进自己的身体，膝盖上留着常年爬行落下的茧。

“只要你主人还用你，不会把你废弃掉或者送回岛上去。”艾德蒙向他确认：“你就会很高兴。”

“不应该高兴吗？”沈夜转过头看他，眼睛在灯下透着漆黑的光，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小傻子。”艾德蒙轻轻笑了一声：“你教教我怎么当傻子好不好？”

林锐去见的并不是瑞塔，而是卓扬。

卓扬在中央音乐团的后台守了一天，终于逮到了那个叫艾琳的姑娘，卓扬鬼鬼祟祟的将她拉到厕所里聊了几句，艾琳很快皱起了眉头，愿意告诉卓扬自己了解的一切，但要求面谈。

面谈的地点定的很诡异，在警察局隔壁的路灯下，按她的说法就是：“万一我出事了，警察第一个会去找你们。”

卓扬不知道是应该觉得这个方式太傻还是应该夸她。

于是两女一男在这个春日的深夜诡异碰头，林锐还很绅士的端来了两杯热咖啡。

艾琳很迅速的开启了话题：“杨恩玉是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突然告病的，没什么征兆，但她父亲就是出名的脑科专家，我们也没人会怀疑，毕竟那可是她亲爹。”

“她生病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林锐问，他自己也觉得自己问的很像个刑警。

“特别的地方……哦，对了，她男友失踪了你们知不知道？”艾琳果然聊到了沈夜，林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不算男友，工作特忙，两个人和平分手了。那男生是真的帅，气质也好，听说是杨教授最好的学生，大概是15年年中的时候吧，听说是不见了，找不到，杨恩玉着急的很厉害，后来好像是说出国了，去了东南亚。”

“然后呢？”卓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