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脏，刚好就别要了。”达邦将茶喝完：“用来待客吧，你也需要一点招待客人的东西。”

林锐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看着露出白色瓷底的杯子：“好。”

“我那个朋友的女儿大概三天后到。”达邦又说：“她叫瑞塔，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今年刚满二十岁。

“我把你电话给她了，她今天晚上就会联系你。”达邦并没有询问林锐的意见，而给电话号码这件事，多半是在来之前就给了的。

“先认识认识，不是说非得发生什么。”达邦轻轻的笑了，站了起来，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林锐的手臂：“她很漂亮，没谈过恋爱，还是个处女。”

“嗯。”林锐露出了一个微笑。

达邦准备走了，他的两个下属也前后走出了房间，林锐没有看他们，他们也没有将林锐当成这里主人的意识，只是对达邦笑。

“是很棒。”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哈哈笑了出来。

林锐只觉得那个声音刺耳，但他还要送他们出门。

他看着豪车消失在春天生机勃勃的道路上，树上还开着不知名的花。

他回到房间里，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J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他现在需要你。”J对林锐开口。

林锐点点头。

“你要记得，他其实不在乎这些事，他在乎的是你的态度和感受。”J看见林锐从自身边擦过，走向客房。

“你不会嫌弃他的对吧？”J问了最后一句。

“不会。”林锐微微垂下头：“我嫌弃我自己。”

他推开了门。

客房里，摆着一样的桌椅、电视柜，以及大床。

白色的床单很凌乱，明显刚刚经历过一场性爱，但剩下的那个人并没有躺在床上。

他身上被掐的一片青紫，臀上和脸上挂着好几个巴掌印。

他正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收拾残局舔掉地上滴落的各种液体。

林锐往前刚走了一步，就感觉有东西硌住了脚掌，他将鞋子抬开。

是一个被耳光扇掉的助听器。

“沈夜……”

林锐微微出了声，正在地上舔舐的人顿了一下，抬起头。他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泪痕，但还是尽努力微笑了起来。

“主人……奴隶很认真的伺候了客人。”

他完成了主人给的任务。

客人说满意。

他的价值得到了认可，主人或许就会高兴。

但他发现林锐并不高兴，他的脸上有着溢于言表的悲伤，那种悲伤刻在那张柔软的面孔上。

那种表情让他觉得难受，主人为什么想哭？沈夜觉得心痛，他想要伸出手抚摸他悲伤的主人。他的主人应该时刻感到快乐才对。

如果主人愿意，用他发泄一些不满的情绪，他也十分乐意。

但是现在。

他不太干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自己或许失去了被林锐拥抱的资格。

林锐走过来，想要触摸他，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

“脏……”

他的身上还有零星的精斑，后穴还淌着精液和淫水。

而他的主人那么干净。

那是他的神明。

“不脏啊，乖。”林锐伸出手，还是将他抱在了怀里。

如同每一次，主人迎着光来将他接走那样。

他犹记得自己对主人动心的第一次记忆，就是在刑房的惩罚，主人并不计较他的脏污，将他抱在怀里，免掉了他降为C级的命运，跟他说，带他回家。

从那一刻起，他这个喜欢肖想充满了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