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看的烦躁，表情甚至有些可怕起来：“你怎么还想着出去？”

他走到了周文峰面前，对着他的眼睛：“你当年出卖沈夜的时候，你想过他有多绝望吗？”

“我没有出卖他！”周文峰还在辩驳：“我只是……只是贪了小便宜……我现在可以还给他！”

“还给他？好。”林锐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怎么把房子还给一个死人？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被认定死亡了？”

“你可以去跟警察说啊！”周文峰喊道：“你可以对警察解释！你把沈夜带过去不就行了！”

林锐没有同样对他喊过去。

周文峰发现，林锐的目光看起来尖锐而阴冷。

“你知道什么是把人变成狗吗？”林锐拍了拍周文峰僵硬的脸：“就是，他的户口、档案和名字，永远都回不去了，哪怕把他带到警察面前、警察局长面前，甚至是政府首脑面前，也不会有人承认他是个人。”

林锐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周文峰：“忘了跟你说，那地方是我父亲开的，你如果对达官贵人和各国皇室有兴趣的话，你会很容易见到他们。”

“林锐……”周文峰抬起头，喊了另一个名字：“沈夜……沈夜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讨先生喜欢你就不会死了。”沈夜的眼睛里有着奇怪的影子：“不讨先生喜欢的话，死了就死了。”

如果是当年的沈夜和林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文峰看着他们，不像是看着两个同学，只感觉自己看着两个疯子。

尤其是温和的、仁慈的沈夜，他的同情心总是泛滥的有点过分，对门口乞讨的老太太总是会给一张百元大钞，哪怕周文峰跟他强调了多次，那个老太太多半是在骗钱。

“那么大年纪了，骗就骗吧。”沈夜笑笑，不以为意。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死就死了。

明明是人命！是人命啊！

他想往前爬，看见一个红头发高大的欧洲人走了过来，他脖子上也带着项圈。

他明明比身边那个银头发的少年高大不少，却在少年旁边温顺的跪了下来。

露着一脸谄媚的笑容不知道说什么。

仔细的看，他发现这人裸露的上身带着两个奇怪的乳钉，身上似乎有没有消散的鞭痕。他说着，少年突然生了气，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没有阻拦，反而低了头。

然后抬起手，开始扇自己的耳光。

他扇的很用力，脸上出现了一个个巴掌印，他一边扇一边重复着词句，那些周文峰今天刚学。

“一、奴隶错了。”

“二、奴隶错了。”

……

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少年才伸手拦住他的行动，往角落里一指，他居然还笑了出来，往角落里爬过去。

然后周文峰就看见了那个男人熟练地拿起一根管道从自己的胃里伸进去。

吐得一塌糊涂，昏天黑地。

他在给自己洗胃。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这样发生了。

他洗了起码四遍，最后洗到胃里只剩下胃液能够吐出来，他的肌肉线条漂亮的像是一个雇佣兵，可此刻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像是丢了半条命。

少年走过去，竟然还在他腹部踩了一脚，他疼的脸色都发白，在少年的谩骂下不停的摇头。

不要说还击，连反抗的意图都没有。

为什么？

周文峰看着觉得害怕，沈夜还可以理解，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心软的跟姑娘一样，不要说打架，吵架都不会。

而面前的这个人。

他觉得只要红头发的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