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叹了口气,他看着怀里的酒,侍应生非常贴心的将木塞轻启,林锐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把它打开。
酒的香气立即蔓延四周,林锐深吸一口气,刚要喝,却被2阻止了。
“醒酒15分钟味道更好。”2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林锐点点头笑了:“你懂的很多啊。喝过?”
他看见2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然后缓缓的说:“没有喝过这个……但是…喝过其他的。”
“其他的?”林锐引起了兴趣:“哪个客人给你的么?”
“调教师。”2摇摇头:“2不听话,调教师连瓶子带小半瓶酒塞了2一嘴。”
正当林锐想怎么能把瓶子塞进嘴里时,2补充了后半句:“后面的嘴。”
林锐哑然:“为什么。”
“2倒酒的时候把酒撒出来了一点儿。”他说完笑了:“2手不太灵活,不过那是去年的事,现在不会了。”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拉过2的手。
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上面还依稀留着握手术刀留下的茧。
但他右手手腕有一个明显的伤口,仔细摸他的手指,骨节上似乎能摸到断裂后重新生长的痕迹。
2不知道林锐为什么要摸他,但这让他觉得很安心。
“你的手指断过。”林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声音发抖:“每一根都是。”
“嗯。”2干脆的点头,并不觉得不妥。
“手上的伤,是因为有人割断了你的韧带。”
林锐手指抚摸上他的疤痕,却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回答。
“2自己割的。”
“什么?”林锐觉得不可置信。
2脸上几乎没有波动的情绪:“2不听话,先生说,奴隶要手没有用,2割断了以后,也变得听话了,先生从此对2很满意。”
2居然对着林锐笑起来:“后来见到2的先生们,看到这个伤疤总会同情2,虽然明明已经不疼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锐差点喊出来。
“忘了,2忘了很多事,只记得结果。”2低头,翻看着自己的手指:“奴隶要手指没什么用,如果能让先生们觉得可怜,的确更有价值一点,先生果然总是对的。”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否难过。
2觉得没什么地方可难过的,但他总觉得心底有些地方在痛,一个模糊的,带着眼镜的影子在那里哀嚎。
但他不想去理会,甚至不愿意去追问原因。
林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手指,那双手曾经寄托着沈夜的全部希望,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林锐讨厌么?”过了半晌,2想起的还是这个。
“不讨厌。”林锐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喜欢?
但这个答案,已经足够让2笑出来。
“来喝酒吧。”林锐算着时间差不多,自己抿了一口。然后递给2。他不太擅长饮酒,喝不出太多的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对瓶吹红酒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他将红酒瓶子递给2,2却迟疑着不敢接,他最终伸出双手捧在一起,示意林锐将酒倒进他手里。
“我说了,我不嫌弃你。”林锐无奈的再次强调,但他却看见2的眼睛在月光下透着悲伤:“您不知道……”
2开口:“您第一次来,不知道。奴隶每天喝过的精液和尿液比水还多,插进来的阳具有多少根奴隶自己也数不清了……您是干净的,您比岛上所有人都干净,林锐,您平时跟奴隶碰一碰也就算了,别被奴隶这个给人草的嘴弄脏了。”
他说完,把手伸了伸:“奴隶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喝酒,您赏一点,奴隶就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