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格萨利呜咽着。

“看来格萨利是无辜的,而你淫荡又肮脏。”

“是,是的。”沈夜不停的点头:“是母狗淫乱的过分,母狗不喜欢被狗上的时候被打断,所以就怂恿了格萨利。”

几乎拙劣的借口,但国王接受了,那它就是真的。

“拔出来。”国王歪歪头,侍卫开始将连接着性器的部分拔出来,当然,有了刚才的对话,谁都知道要保护谁。

沈夜疼的几乎晕死过去,他挣扎的太厉害,旁边人还给了他好几个耳光。他开始因为耳光而耳鸣,恍惚中他几乎看见了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闪过,一大堆他看不懂的影子从面前掠过,幼年的砖瓦房,高中时期的黑板、白色的长袍、恍惚的无影灯、飞驰的钢琴键、床上坏笑的小兔子……

他在逼近晕厥之后,格萨利终于脱开了他的身体,他的肠肉被翻了出来,里头尿液和精液撒了一地,周围的人捂着鼻子散开,只有一个奴仆过来用花洒冲走了这些东西。

“真恶心。”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沈夜一动不动。

“处理掉吧。”国王下令,沈夜只是张了张嘴,他微微笑了一下。

他在回忆什么呢。

那一瞬间,他自己也不知道。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他的肮脏,只有格萨利爬了过来,呜咽着,舔了一下他眼角落下的眼泪。

他哭的好难受,他想抱一抱他的格萨利,可格萨利被人牵走了。

也好,这样也好。

没谁会被拖累,让他一个人腐烂掉就结束了。

都结束了。

他的项圈被解了下来,这是奴隶死亡前的标志。他感觉到脖子上空空的,猎狼犬的标记被扔在地上,他连去拿 的力气都没有了。

奴仆还在用水冲洗他,彻底洗干净之前,没人有兴趣把他拖走,就连握枪的士兵都在讨论,在哪儿杀了他合适,免的血渐出来太脏。

随便吧。

沈夜不想思考了,他闭上眼睛,恍惚中回到了那个梧桐树叶子飘荡的学校,红色的砖墙里面是音乐社的钢琴房,白色的大楼里面有解剖室。

他戴着眼镜,站在台上发言,告诉学弟学妹们,要为天地证道,为岁月指引。

指引什么呢?

他什么用都没有。

或者那根本不是他,那可能是别的记忆,在制造他这个肉玩具的时候,因为失误,导入进来了。

毕竟他的品相不太好,出现技术故障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连格萨利都不会有。

是他害了格萨利,毕竟他不值得拥有任何东西。

可是。

他听见一声狗吠。

格萨利跑了回来,它汪汪的叫着,围在沈夜的身边。沈夜还没洗干净,它不嫌脏,它一点点舔沈夜的手、胳膊和脸,它呜呜叫着,摇动着尾巴,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企图求他们留下沈夜。

格萨利。

你怎么回来了?

沈夜在朦胧和浑噩中想将格萨利往外推,但是,格萨利不走。

它不走,它陪着沈夜,露出凶神恶煞的牙齿来,禁止任何人把它带走。

它对着所有人狂叫,巨大的犬身跳来跳去,沈夜从来不知道萨摩耶也可以这么凶。

“真是的……”国王皱起了眉头:“算了,打死吧。”

沈夜想说什么,可他没有开口的力气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已经快死了,可他在死前,看见有人掏出枪来,对着格萨利的额头。

格萨利以为枪对准的是沈夜,冲他扑过去。

一声枪响。

血涌在了沈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