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不服:“我是长子,爹娘肯定跟我,我分老房子新房子不打紧,就看爹娘爱住哪种!”
余桑已经知道,新房子和她家一样,是瓦屋,老房子是比较破旧的草屋,茅草的屋顶,每年都得修补,不然下雨就漏雨,冬天吹大风也容易把茅草吹走。
瓦屋的价值,也是草屋完全不能比的。
余桑去过草市,知道瓦的价格,一片瓦就值3文钱,那一房顶的瓦,至少得一贯以上了。
且还不止是瓦,还有房梁的木头,又是一笔钱。
李老头开口:“田三十亩,你们两兄弟,各十亩,我留十亩,我还种得动,谁奉养我,我这十亩,以后也是谁的。”
沈氏抢先道:“爹娘,这还用说?你们肯定是得跟着我们的啊,爹你要想想,英才马上要读书了,以后考了功名,爹您立马就能看到,而且,有爹您监督着,英才才能刻苦用功......”
常氏冷哼一声,“一口一个功名,跟那萝卜白菜好捡一样。”
她倒没提她儿子李英晦要读书考功名怎样,她儿子李英晦几斤几两,她还有点数,最怕那读书不成,又种田干活不行,最后落得个养家糊口都难。
阿李站起来,朝李老头道:“爹,我先回去了,下回再来看您,您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人捎个话到李家湾就行了。”
阿李背了背篓,丁老太已经将原本装米的袋子空了出来,让阿李带回去。
阿李牵了余桑要走。
李老头发话:“三丫你回去还是帮你二嫂问问方家和杨家,要是有信儿,你就再回来一趟说说。”
她爹都发话了,阿李只得应承下来。
余桑和阿李两个,连午饭都没吃,又回了家去。
回去的时候,魏老太正在做晌午饭,看到余桑两人回来,惊奇道:“你娘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李掩饰地笑笑,“娘家正忙,又有事让我去办,我就早点回来了。”
她绝口不提娘家吵着还10贯钱的事。
余桑却跳将出来,将经过一一说了,余满山恰巧扛了锄头干完地里的活回家来,一下听到了。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教育几个孩子道:“以后看见你大舅一家,亲近些。”
阿李知道,余满山生气了。
对她娘家的人有了亲疏远近之分。
但她也说不了什么,别说是余满山了,就是她自己,何尝不是更亲近大哥和大嫂呢?
阿李趁着衣服没换,还是之前回娘家干净整洁那套,问魏老太:“娘,方三娘子、杨二娘子今天回来了吗?我去问问她们我爹交代的事。”
“好像是回来了,现在差不多吃晌午饭,应该在家。”
阿李立即出门去。
余桑跟在后面喊:“娘,我跟你去!”
她娘真的是极内向的,很不善言辞,她得跟着去看她别被欺负了。
不过一小段路,就到了方家,方家倒不像杨家那样建了院墙,但房屋很是宽广。
屋前有很大一块院坝,专门用来晾晒粮食的。
堂屋门口摆着一些矮凳,好些年轻中年的女子穿戴得整齐坐在门口,正谈笑聊天。
余桑讶异了一下,这都吃中饭了,怎么她们还没回去?
这些应该是村里家境好些的妇人带着女儿来的。
阿李和余桑刚走上院坝下的梯子,那边门口的一个妇人就高喊了一声:“哟!李三娘子来了。”
阿李应了一声,很有些不好意思。
余桑看出阿李的一些窘意。
这里坐的妇人和年轻小娘子,都是穿戴了体面的衣裳,阿李和她,都是麻布衣裤。
余桑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