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朝后面吼:“老大、老二,管管你们媳妇!”
他又看向阿李,“你去帮你娘的忙,你二嫂的话别往心里去,这个家她还做不了主!”
这应该是她外翁。
不知道沈氏哪根筋不对,还是积怨已久,她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是做不了主!没地位!家里有钱都不给我儿子去读书......”
“公爹你还天天念叨让英才英晦有出息,这不读书怎么出息?将来当个田舍汉,哪来的出息?”
沈氏看向阿李,继续哭喊:“叫她帮个忙去方家杨家问问都不答应,这算什么姑姑?可怜了我那十贯读书钱......”
阿李实在面皮挂不住,开口:“爹,当初我也说了是借,我现在立个字据吧,免得二嫂说。”
沈氏豁出去了,“我说怎么了?那可是我儿子的读书钱,呵,立字据,余家拿什么还?”
阿李气得嘴巴哆嗦,但现在余家穷,的确拿不出钱,尤其是家里连一分田也没有,更是连存钱都难。
阿李眼睛红了,一把朝桌子那边走过去,把里面的两斗米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背了背篓就想走,声音带着哽咽朝李老头说:“爹,我先回去了,下回再来看您,明儿我让大郎把字据送过来。”
李老大快速从堂屋正门进来,拉住要走的阿李,说:“妹子别走,哥今天让你以后回家都高兴地回去!”
余桑看向来人,居然是个个子只比她娘高一些的中年男人,矮黑矮黑的,但此刻他冷着脸在为她娘出气。
就余桑看来,虽然他不高,但他此刻很有些气魄。
后面还跟了个中年男人,个子比刚刚的高一些,看起来面上有些懒散,好像屋内的事和他关系不大一样。
矮的应该是她的大舅,高些的是她的二舅。
李老大问李老二:“二哥,就今天,咱把家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