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旁边,这应该是他小女儿,刚刚说话也有头有尾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怵,还睁大了眼睛听他们说话,比一般农户家畏畏缩缩的孩子好太多了!
小女儿全身也收拾得整齐,头发梳得好好的,衣服虽某些地方弄脏了,但能看出,平时还是整洁的。
之前观察余家家里,和一般农户没什么区别,最多家里干净些,倒没看出别的。
里正道:“那你仔细盯着些那田里,要真能再结出谷子来,那就不是只咱大石坝的大事!要真结出大量谷子来,我会上报到县令那里。”
他看一眼余满山,又道:“到时候县令可能都会找你去详问这方法!”
“说不定让全县都跟着种呢!”
余满山脸色严肃起来,心里到底有些没谱,这法子万一今年成了,明年不成,那他不是逃不了干系吗?余满山不由看了看余桑。
余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余满山道:“那我先细心看着点,要真能成,再说别的。”
里正旁边另一个人拍了拍余满山肩膀,宽慰道:“你也不用一听县令就紧张,这要真能成,就是大好事呢!全县都记着你的好!”
这人一说话,气氛又和善起来,大家讲好听的说着。
这时候杨老头突然开口:“对啊,大家都会记你的好。”
他话音一转,朝里正说:“余家还会冬天种菜呢,这法子也是利民的好法子,让大家冬天都能吃上菜呢!”
余满山脸立即垮了,盯着杨老头。
余桑也面色不善盯着他,恨不得眼里能冒出一把刀叉死他!
里间魏老太一直听着外面,不等杨老头继续说,她突然冲出来大喊道:“你杨家还有三十多亩田地呢,给大家分一分,也是利民的好事!你赶快去把家里的田契拿出来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一起分了,都高兴呢!”
她朝着周老二问:“杨家给咱分田地,你家高兴不高兴?”
杨老头跟吃了死苍蝇一样,嗓子似乎被人掐住,不知道说什么,张着嘴想跟魏老太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能吐出一句:“无理取闹!泼妇!”
余桑和余满山立马转丧为喜,怎么忘了?余家最大战斗力还在呢!谁敢来家里欺负她家?
魏老太怕一屋子地主倚势欺人,她不指名道姓地道:“我怎么泼妇了?你杨家上回还来我家偷一贯钱不承认呢!要是能见县令更好了!到时候我要告状!你家是什么好人家?天天想着别家的东西。你怎么不把你那些好东西给大家分了?”
“既然要做利民的好事,大家把田地给我们这些穷人分了吧?新明县穷的人家多了去了,一人分上几亩,不求吃饱,能多吃上两口饭,我保证家家都把这些好人当菩萨供着!”
魏老太也不指名道姓地说的是这些地主,就指着杨家说,把杨老头气得够呛。
杨老头看魏老太又提一贯钱的事,还这么多大石坝有名望的人在场,他指天发誓地道:“我要真偷了她家一贯钱,我不得好死!”
魏老太:“你敢发毒誓,你那天是来我家借盐的?别说什么不得好死,照着我上回的话,就发那个,你敢不敢?”
杨老头手指颤颤地连指着魏老太骂“泼妇”,就是不发誓,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又不能装晕倒,他又不是女人,他狠狠拍了拍自己大腿,卖出余家堂屋门槛,道:“好好好!我以后都不迈进余家这个门槛来自证清白!”
说完,他一转身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余家堂屋剩下的人,虽有些对种菜法子有意的,也不敢再提,这余家魏老太可是李家湾出名的,轻易不敢惹。
连里正也一样,魏老太这张嘴,惹了她,能把一点小事被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