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当即哈哈大笑:“推辞敷衍罢了,你根本什么都没做!薛公厉斥世家,匡扶李氏,在丹、遄诸城皆受人爱戴!你问他们有何颜面见阁老,姚温玉,我看无颜见阁老的人是你啊!”
姚温玉油伞微晃,他也笑起来,可这笑不留痕,过去了便过去了,没有半分得意。他说:“在其位谋其政,诸君食君之禄为民请事不应该么?薛延清经营阒都量行江山我自叹不如,他是朝臣,我乃谋士。”他的眼眸微暗,其中闪烁的星光泯灭,只剩沉甸甸的漆夜,“吾主纵横乱世豪雄之间,先平茶、茨匪患,再荡六州所难,通南北商贸繁途,不吝余力鼎助铁骑踏外患。两年内收失地,定八方,安民业,造就三州良田万亩,三境荒地不复。力推黄册,落实户籍,广开言路以纳天下贤能,不以门第前尘来绝英雄后路,更敢以身为剑战守端州城门!”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像是急催的战鼓,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