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你去吗?去的话我给你把氅衣备上,你喝了汤再过去。”纪纲起得早,拳都打了几套,提着汤就过来了。

萧驰野懊恼地“嘶”了下,把多余的东西推开,禁锢着兰舟。

太深了。

沈泽川无声地念着。

阿野,太

他偏头把酣畅的大喘都埋在被褥里,藏进雨声深处。

萧驰野也在喘,他在那沉重的喘息里危险地笑出声,没停下来,欣赏着兰舟颈侧的潮红。

要命了。

萧驰野恶意地想。

他因为这样的占有爽到了。

* * *

纪纲没听见动静,转身问费盛:“府君昨夜几时睡的?”

费盛心想这我也不好说啊,他给纪纲的鸟笼打着伞,说:“歇得挺晚的……这几日余先生回来了,要跟府君说六州衙门的事情。”

“昨日不是早早就退了吗?”纪纲担心沈泽川在这场春雨里病倒,“犹敬这次回来得待到雨停,办差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这么个理,”费盛附和着,“师父您老人家最明白。”

费盛只想赶紧把师父送出院子,二爷还在里头,一会儿碰见了,那不就完了?他把纪纲的鸟笼提了提,说:“师父,这鸟怎么看着不精神,别是给冻着了!”

“吃饱了就犯困,这鸟跟丁桃的麻雀一个德行。”纪纲这么久都没听沈泽川应门,愈发担心,说,“屋里头也没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