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出一股安抚因子给言逸,又转身去检查他小腿的伤势。
“别那么紧张,没断,只是小小的骨裂而已。”言逸淡笑着安慰他,“你把水递我,渴了。”
陆上锦顺了顺气,把床头柜上的水递到言逸手里,慌乱悬着的心才终于沉了下来。
听说言逸受伤的消息后,他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在飞机上睁着眼睛沉默了一夜,把空姐都吓着了。
研究所被取缔后,幸存的研究员被逮捕审问,牵出了一系列内部人员,言逸决心趁热打铁,一次性拔除联盟内部的关系网。
但他的动作激怒了暗中窥视着的势力,于是他在视察郊区制药厂时遭到不明杀手暗杀。
杀手级别高,数量多,又受人之命针对言逸有备而来,在言逸走进制药厂后突然发起连环爆破,连言逸的卫队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人呢?”陆上锦问。
“抓住了,都在联盟警署蹲着待审呢。”言逸轻松道,“他们人多,我也小费了一番功夫。”
“拜利明,我知道他,是他的人。”陆上锦把言逸喝剩的半杯水顺便倒进嘴里,“半个世纪以来买卖人口的大头,上万例人口失踪和器官倒卖的案件都是他们的手笔。最初兰波就是被他们绑的,自从研究所倒台后,你这一系列决策下来挡了他们的路,所以被他们盯上了。”
“差不多了。”言逸放下平板电脑,“可以收网彻底剿灭他们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这事在得手前最好不见报,这一次不动用公开特工,派一组秘密特工去做。我行动不方便,锦哥,你得替我去一趟IOA总部。”
“好。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陆上锦拿起扔在床上的外套,转身向门外走去。
言逸笑道:“大老板还得为我忙前忙后的。”
陆上锦回头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眉眼舒展:“这年头,大老板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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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下楼,拿上车钥匙推门而出,车库阴影中站着一个人,背对顶灯的光。
来人穿着一件白色兜帽卫衣,胸前印有一只拿钓竿的小白猫。
白楚年抬起头,直视着陆上锦,眼神阴郁:“新闻里看不清伤在哪儿,我来看看。”
陆上锦并不意外,旋开车门坐了进去,白楚年就势坐进副驾驶位,双手插在兜里,眼睛里的戾气快要溢出来了。
“别太担心,小腿骨裂严重一些,已经包扎过了,其他擦伤不碍事。”
“知道了。”白楚年点了点头,耳骨钉环清脆相碰。
“言逸的意思是,这次不派公开特工出任务,只派秘密特工去做掉他们,事成之前不会见报。”陆上锦右手搭在方向盘边缘,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皮套。
“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IOA公开特工了。”白楚年忽然一笑,“我做什么都与IOA无关。”
说着他就要下车离开,被陆上锦皱眉拽了回来:“臭小子,手段别太过火了,还有,快把这头白毛染回去,耳朵上脖子上的钉钉环环摘了,像什么样子啊。”
“我有数,我喜欢嘛。”白楚年舔了舔嘴唇,露出洁白的虎牙尖。
白楚年离开了车库,月光下,有个黑影趴在庭院景松的枝权上,兰波穿着同款的黑色卫衣,胸前印着一条咬钩的鱼,金色发丝被拢在兜帽下,嘴里叼着一根糖棍,懒懒支着头垂眼瞧他。
“你好像有事要求我。”兰波翘起唇角,尖锐利齿咬碎糖棍,发出味嚓声。
白楚年双手合十:“这事完了我们去夏日岛度假去,好吗?”
兰波仿佛看到了举起爪子拜拜的小白猫,开心地卷了卷尾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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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头行动,白楚年装备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