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我的小宝贝,喊妈妈呀,妈妈”

肉团子不听,还是拍着小手,时不时蹦出一句“趴”,气得安雅直骂“小坏蛋”。

安雅说了好长时间,始终不见肉团子改口,最后终于累的放弃了。

可就在她刚准备抱着肉团子回房间睡觉,却见小东西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哎疼疼疼”

安雅歪着脑袋缓解头皮上的痛苦,然而这时候,只听刚才还宁死不屈的小孩忽然:“啊啊啊嘛!”

安雅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她似是不敢置信,而肉团子继续撒欢:“嘛嘛嘛......嘛嘛!”

或许那根本称不上称呼,可毕竟两个月大的奶娃娃......

安雅突然就忘记了头皮上的痛处,她傻兮兮地笑着,趁着肉团子松手她一下子凑到孩子面前,当即狠狠亲了一口:“宁宁乖,妈妈最爱你了!”

肉团子傻乎乎的“嘛嘛嘛”,完全没注意到安雅近乎喜极而泣的表情......

大片的白雾在空间里弥散,逐渐将那母子的阴影笼罩、侵蚀,直至消失。

柳岑徽放下电话回卧室,开门只见傅宁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他抱着肩膀,小毯子披在背后,再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双目直直地看着正前方。

“宁宁?”柳岑徽几步走过去,俯身和他对视。

傅宁的视线过了许久才聚焦,他愣愣地看了柳岑徽一眼,嘴唇颤了几颤,一滴泪珠突然从他眼角滑落。

柳岑徽一愣,面上很快浮现出一抹急色:“怎么了?怎么哭了,宝贝儿说话,谁欺负宁宁了?”

一边问着,柳岑徽顺便回忆了一下刚才可有发生什么......

然而,家里的佣人不可能随便进到主人卧室,陈伯也一直在花园那边,他则被高老头缠在楼下,甚至是唯一能联系到傅宁的手机都扔在了客厅里。

想来想去,卧室里只剩下傅宁一个人。

“不哭了好不好?”傅宁久久不答话,柳岑徽拿他没办法,只好用拇指给他擦拭泪水,再亲两下,全为让傅宁放松下来。

许久过去,傅宁突然喊了一声“灰灰”,紧接着就朝他张开双臂:“要抱!”

柳岑徽赶紧抱过去,一下接一下地在傅宁背后轻抚:“抱了抱了,宁宁怎么哭了能跟我说说吗?”

“能。”傅宁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化不开的忧郁,“宁宁梦见妈妈了。”

“嗯?”柳岑徽一愣。

傅宁继续说:“妈妈长得可漂亮了,还总是亲宁宁,给宁宁讲故事,喂饭......可是、可是我,我找不到她了。”

傅宁像是回忆起什么噩梦,埋在柳岑徽胸前打个一个哆嗦,

“宁宁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妈妈了......”傅宁抱着柳岑徽的腰,脑袋使劲往他怀里顶,呜呜囔囔的声音,好像随时能哭出来。

柳岑徽心里一急,说出来的话简直不经过大脑:“没事,没事的宝贝,找不到妈妈,你还有我啊,我、我也能......我也能给你做妈妈!”

许是他的话太惊人,傅宁一听见,顶头的动作倏尔一顿,他控制不住地抬头仰视,似乎是看见了柳岑徽瞬间爆红的耳尖,又很快被遮住了视线。

“咳......我胡说的,宁宁当没听见好不好?”柳岑徽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试图掩盖。

傅宁不说话,看上去真的在思考柳岑徽提议的可能性,但半晌过去,他突然摇了摇头:“不了,灰灰跟妈妈不一样,我不想要你做妈妈。”

被这样明晃晃的嫌弃,柳岑徽难免忧伤。

谁知下一刻,傅宁继续说:“你是宁宁最喜欢的亲亲媳妇儿,我们结婚了呀,灰灰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