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不解地摇了摇头:“宁宁不记得了。”
“而且”傅宁一歪脑袋,“宁宁是独一无二的大宝贝,不要跟别人像,都是别人像宁宁!”
“像宁宁......哈哈哈小朋友说的没错,说的对!”老顽童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记得也没关系,小朋友我们交个朋友吧,来来来,坐下说话!”他很是熟稔地拉上傅宁的手,“人老了,站不久喽!”
傅宁警戒心实在低,柳岑徽只教过他如何找朋友,却从来没教过他人心险恶。
如今被人主动搭话,还是个看上去开朗热情的小老头,他更是从头到尾没想过不好的事情,只让人家说了两句,就老老实实地跟上去。
陈伯还没有回来,傅宁却已经被老顽童拉着席地坐下,听老爷爷讲“故事”
“小朋友你不知道,你真的跟我的一个学生好像......”
“小雅她可不仅是我的学生,我没妻没子,孤零零的一个糟老头,小丫头说好了给我养老送终呢......”
“小丫头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她的造诣简直罕见,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更是让人惊叹,我都准备好让她继承我的衣钵了,可是后来就再也找不到她的消息......听别的学生说,小雅是嫁人了,可就算是嫁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一声呢?”
老顽童说着说着,不觉悲从中来,脸上不正经的笑模样一点点消失。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傅宁的脑袋:“算年纪,那小丫头的孩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了吧。”
傅宁并不清楚老人伤心的点在哪里,可看着对方抹眼泪,半天只能干巴巴地来一句:“您、您别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老顽童抓着傅宁的手说“难受”的那一刻,傅宁心口变得闷闷的,一股奇怪的悲哀涌上心头。
......
与此同时,想着给家里小朋友一个惊喜的柳某人刚从飞机上下来,满身疲倦。
然而当柳岑徽掏出手机,只是看着屏幕上的“宁宁”两字,心里的倦怠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嘟嘟”
柳岑徽是提前回来了一天,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该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可是耐不住傅宁那天电话里的“想你想你想你”。
比起一众心口不一的洋鬼子,明显是他家傻乎乎的小少年更具吸引力。
柳岑徽再三考虑后,到底把最后一天的聚会给推了,前脚签完合同,即刻买了最早的机票赶回来。
卓景已经取完行李,小声询问道:“老板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公司?”
“先等等。”柳岑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看了眼通话时间。
一分钟。
他给傅宁打电话,还是第一次遇见一分钟都没等到接听。
柳岑徽是知道傅宁跟着陈伯出去玩了的,也有想过傅宁听不见铃声是因为外面喧杂,可等他真的遇到电话自动挂断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他不是被傻宁宁放在第一位的大可爱了。
尤且记得,昨天晚上他跟傅宁说允许他出去玩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他带好手机,再把铃声调到最大。
没想到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没能落地第一个听见傅宁的“灰灰”。
柳岑徽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死心:“都不去,送我去鸟语公园。”
“哪里?”卓景一愣,“您不回家找夫人吗?”
“哪里来的夫人?”柳岑徽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冷笑两声,“这就是去找夫人!”
说完,他率先走在前头,自顾自走向机场外的停车场,偏偏想起某个不知哪里浪的小傻子,忍不住气得牙痒。
当黑色汽车停在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