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反手把柳岑徽的双腿捞起来卡到腰侧,然后看了看铁梯的方向,吭哧吭哧地走过去。
柳岑徽则是惊呆了。
谁能想到,傅宁那副瘦瘦小小的样子,竟然真的能把他背起来,还能小步上前,一步一晃地走出去......
游乐场一角的铁架梯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瘦弱的少年背着一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男人缓步爬梯,不算低地台阶给他增加了不少困难。
而作为和傅宁最近的人,柳岑徽更能感知到傅宁的状态。
就那个一直被他看作菟丝花的小傻子,即便是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砸到地上,即便是气息都喘不匀,可也不曾停下一步。
傅宁的娇气程度,柳岑徽早就了解见识到了。
唯独这一回,傅宁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放弃的话,抱怨也没有一句,只管奔着前方,带着他的灰灰去看花灯......
“你看,我们像不像是猪八戒背媳妇儿?”此时此刻,柳岑徽已经彻底安心。
哪怕傅宁背动他的脚步越来越晃,可他依旧没了开始时的担忧,还能开两句玩笑。
傅宁气喘吁吁,撑着身侧的栏杆停步缓了两口气,气息微弱地反驳:“不像,宁宁不是猪八戒,是大宝贝背媳妇儿!”
“是,不是猪八戒,是大宝贝......”柳岑徽第一次这么真挚地说出“大宝贝”三个字。
这三个字在他嘴边徘徊许久,好像有魔力一般,能让人瞬间心安。
傅宁歇了片刻,抬脚继续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