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冷漠还是报复,柳岑徽明明可以拉他家一把,但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观。

若非想着积点德,他更不介意落井下石一把。

短短一月时间,整个A市上流圈子大洗牌,少年新贵登上舞台,老牌家族落幕......

而就在旁人斗的不可开交之时,作为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柳岑徽早就离开了,带着傅宁一起,去了Z国。

据说那里的整形美容技术,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柳岑徽脸上的疤痕存在太多年了,直接去除很是困难,在经过一系列的商量后,主治选择重新植皮。

又有最新的技术相映衬,柳岑徽只记得离开前的那天,主治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等到伤口愈合,一定和毁容前一模一样!”

不管是真是假,傅宁还是满眼惊叹地跟他说:“灰灰你好帅哇!”

柳岑徽脸上还缠着绷带,但就在傅宁话落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笑出声,满心的担忧惶恐也尽数消散。

“是......”柳岑徽笑说,“宁宁再等等我,我会变成和你般配的样子的。”

傅宁摇头:“现在就已经超级般配了!”

对此,柳岑徽不置可否,除了笑就只有笑,这笑容里包括太多太多对傅宁的喜欢,想把人踹裤兜里藏起来的喜欢。

又过三个月,在经历了回国后的第四次复诊,国内的医生终于给出最后结论:“柳先生,恭喜!”

随着柳岑徽脸上的绷带完全拆掉,柳岑徽看着面前的镜子,镜面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他一阵恍惚。

至此,他脸上的伤疤再也看不出一点痕迹了,只有贴着耳根头皮的地方有些许不协调,但也无伤大雅。

在柳岑徽上大学的时候,他一度被评为校草,受到多少男生女生追求:“这......”

他话未说完,只听身后突然“呜哇”一声,柳岑徽错愕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带笑的小傻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哭了。

柳岑徽颇是哭笑不得:“怎么又哭了呢?”他用拇指擦拭傅宁面上的泪珠。

“没、没哭嗝!”傅宁反驳道,“没有哭,宁宁这是太高兴了呜!灰灰长得好好看,你是最好看的!”

“我好看还要哭吗?”柳岑徽也不管医生还在身侧,低头亲了亲傅宁,“宁宁也很好看,比我还好看,我们都好看。”

“嗯嗯,都好看......”傅宁抹了一把眼泪,抬头在柳岑徽下巴上啃了一下,这才知道不好意思,“好看的宁宁不哭了。”

“好,不哭了,宁宁乖。”柳岑徽应着,对一旁的医生点头示意一下,又想傅宁低声询问了两句,一起离开。

医院外,高大俊美的男人和少年手牵手,漫步在小路上。

久未暴露在空气中的半面脸颊颇有不适应,每当行人对他们行注目礼的时候,柳岑徽的第一反应就是躲闪。

但当他看向行人,在那些人眼中看到的再也不是惊惧惋惜,而是再明显不过的羡慕惊叹。

柳岑徽一时失语。

半晌沉默后,他握着傅宁的手倏尔收紧。

“怎么了?”傅宁歪着脑袋疑问。

柳岑徽一直带着他到了一棵枫树下才转身,稍微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想说......宁宁就像躲在云层里的月亮,我穷其一生想要呵护的宝藏。”

此时此刻,柳岑徽才知痛恨自己的浅薄积累,就是想说句情话,搜肠刮肚也只想出来这么一句。

傅宁猛不丁听到告白,当即一愣,面上浮现一丝腼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那你也是宁宁的宝藏呀!”

同为宝藏的柳岑徽闻言再也忍不住笑意,他抬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