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又有新的徒弟了?”
“不。只是谢从觉得云天宗正经剑修弟子只有你和鹿桑两人不太合理,剩下的几乎都是散修……从别的宗门请来了剑修坐阁,剑修一门扩招门徒。”
他解释的清楚,南扶光却有些走神。
日子过得可真快。
上一次去青云崖教人学习御剑飞行还是鹿桑来的时候。
那时候南扶光抱着胳膊和无幽以及谢允星在旁边冷眼旁观,白炙还在犯贱,云天宗日常鸡飞狗跳,还是小师妹的鹿桑学个御剑都磕磕绊绊。
现在云天宗大师姐识海崩塌成了废人,白炙死了,谢允星去过鬼门关走了一遭,鹿桑成为了化仙期大能……
好像时间滚滚,唯一不受侵扰的只有无幽一人。
垂着眼,南扶光闻言,懒得想措辞,直接拒绝:“我不去。”
宴几安没说话,安静地望着她。
“让鹿桑去。顺便纠正一下,如今云天宗可不是只有两名剑修弟子,是只鹿桑一人,我一个剑都提不起来的,算什么剑修?”
宴几安闻言,下意识跟着蹙眉:“别这样说。”
南扶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然怎么说?我连爬上青云崖都费劲。”
有时候其实南扶光觉得自己也是挺不公平的――
上辈子二话不说给这条龙捅了一剑。
这辈子说是来还债,但说到底,她的鲜花给了宴歧,所有的怨念和不满都留给了宴几安。
算他倒霉。
抿了抿唇,她脚底搓了搓地面,有些烦躁也想不明白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为什么非要来她跟前找不痛快?
“去一趟。”宴几安语气依旧淡淡,用句倒是斩钉截铁,“听他们说你已经数日未到剑崖书院去了,青云崖也不去,就缩在这地方伺候你那些花草。”
“看我不顺眼我可以搬回那杀猪的家旁边那个院子里。”
“日日。”
“别叫我,我都不知道您到底为什么非要我去不可,还亲自来请我去――当年鹿桑学御剑您还是请桃桃跑腿通知我去呢,今儿个是怎么了?那新入门弟子里有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我只是。”云上仙尊的目光飘了下,之后短暂的挪开了,“只是许多天未与你说话了。”
南扶光大脑空白了下。
想到那日结契仪式上,从宗门大殿内看过来的那双眼睛,那一瞬间那真的有种站着被人生吞活剥的毛骨悚然感。
于是过了片刻,她面无表情道:“已婚人士说话注意点,你不要脸我还要。”
……
南扶光也想不到这辈子还有轮到她粗暴赶走宴几安的时候。
当她拿起双面镜跟宴歧抱怨这件事的时候,对方的态度也叫她火冒三丈:“可以去啊,为什么不去?”
握着双面镜边缘的手指不着痕迹地缩卷了下,今日也算作是某个她不愿提议的话题频繁被提出来,她悲哀自己穷尽前半生百来年也没找到一个会看人眼色的男人。
“耳朵长毛了吗,没听见他让我去教导新入门弟子御剑飞行?”南扶光稍微提高了嗓音,“谁啊,我吗?”
双面镜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大概是男人把杀猪刀递给了另外一个人――
那声音很熟悉一听就是吾穷,她很不满的问:“为什么是我?”
宴歧说后面排了那么多客人没看见吗难道让他们回家?
吾穷道:“那你就继续卖啊。”
宴歧说双面镜里吼得那么大声没听见吗难道就让她生气?
吾穷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