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自然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正如今晚白雪皑皑落在地上,打在窗棱发出轻微声响,若是修士,早该在半个时辰前便知道院落中多了个人……
那个人应当是知道的。
但他不会提醒南扶光。
宴几安边站在院落中径自站了一会儿,不是为了感动谁或者虐待自己,他只是思绪很乱地想了些有的没的,尽管他心知肚明,他不应该再管那么多。
――上一世,东君一刀捅穿了宴震麟的胸腔,淡定地说着下辈子还账。
――这一世,宴几安与南扶光在一起,开心的日过了一些,但命运的车轮从未停下滚动,重重碾压在这些短暂的安宁美好之上,所到之处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金丹还是那个时候碎的?”
宴几安问,嗓音暗哑。
南扶光心中浮过怪异的想法,看着不远处的云上仙尊整个人笼罩在大红灯笼的红光之下,好似已经穿上了新郎官的喜袍……
她原本想着从今往后她不再需要同他报备或者解释任何。
但转念一想,他们之间倒也还存着师徒关系。
虽然这层关系如今也是藕断丝连罢了。
南扶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听宴几安低声话语,音量又好像自言自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