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了红纱,她还多薅了这珍惜布料两把,心想珍珠星云纱听名字好像是白色的,谁家好人嫁人穿白,有病吧?
这么一想有些走神,下梯子的时候没留神踩空了。
当她如一只被推出鸟巢的笨重幼年鸟雀沉甸甸的往下坠,最终还是云上仙尊踏着风接住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所有人傻眼,看着被云上仙尊抱在怀中的大师姐,他们心想怎么还有这种狗血?
小部分的人心中的疑虑,被落地后立刻往后闪、生怕避嫌不到位的云天宗大师姐的行为打消。
但他们很快发现,变了脸色的人,却是云上仙尊。
他脸上从紧绷徒然变得充满惊异,然后一瞬间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他伸手硬将已经退后的南扶光一把拽回来,修长的指尖重新扣上她的腕间脉门。
压下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血色尽失泛白,正如此时此刻仙尊大人的脸色。
人们很少在云上仙尊的脸上看到失措的神情。
几乎没看过。
现在看到了。
“日日?怎么回事?你的识海为何一片沉寂?”
此话一出,满场皆寂静。
窃窃私语中的人们齐刷刷看向被云上仙尊拽着挣脱不得的云天宗大师姐,后者几番挣扎失败,最终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不知道啊。”
她慢吞吞道。
“可能是因为金丹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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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杀猪的:我代表我的武器宣布不怪你,我的好大儿,所以这亲还结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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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 灯不点不亮
◎。◎
自从南扶光搬进云风崖, 看守云天宗山门的弟子无论是哪一位当值,都已经习惯了那个杀猪匠随意进出云天宗。
有时候还能闲聊两句,比如, 今日生意不错啊, 收摊来得比昨日还早。
彼时那杀猪匠会笑眯眯地点头应两声,偶尔还会带一些山下的零嘴或者小酒,算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这个凡人出入的精神补偿。
今日宴歧一脚跨过山门,就感觉到了不一般的沉重气氛,他停住了脚步,奇怪地看着挂在宗门大门上的红色灯笼, 确认其张灯结彩结构还在,于是回头问那守山门的弟子:“怎么了, 云上仙尊道心堕魔,命星陨落了?”
那弟子不过外门弟子,拜入云天宗数载,上半辈子没听过的狼虎之词就这样从个杀猪匠的嘴巴里冒出来,他被吓得当场变脸,嘴唇抖了抖说不出完整的话:“你去问扶光大师姐吧!”
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男人闻言也不再多耽搁,点点头转身, 在云风崖前院抓到了正拎着把斧头锄地的南扶光。
眼看着要找的人手脚全乎的好端端站在那, 他先是松了一口气,下一瞬听见她尖叫一声,那把沾满泥的斧子迎面飞来。
稳稳一把接住那斧子,他没问她是不是想谋杀主人(或者亲夫), 走上前看了一眼, 发现是她挖出了一窝地虫, 向来是这地方的土地确实肥沃, 幼年地虫各个拇指粗细,肥硕白嫩。
“地虫宝宝而已。”
他把斧头塞回南扶光手里,手摆了摆,下一瞬那一窝地虫就落入打开的时空间隙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扶光瞪大眼睛,又带着一点对同类(?)怜悯后生成的责备:“你把它们送哪去了?”
“不知道,随机的间隙比较不费力气。你现在回去掀开被窝看看?”
南扶光当然没有真的回去,只是沉着脸用空着的那只手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