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看着我。”
周牧下意识就要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他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四目相对,玄羲本是漾着柔意的浅笑淡去,他轻声道:“怎么了?”
男人的黑眸中全然不是欣然甜蜜,而是盛着无尽的惊惶与哀色。
玄羲似有所感,垂眸淡淡扫了眼左手,刚刚男人戴上的戒指犹如银水化开般,悄然渗入肌肤,漫开纹路,看着竟是顺着血脉深入。
“老公……”周牧也注意到了这异常,他想问老公你怎么样,痛不痛……可他整个人抖得几乎站不住,只勉强喊了声,喉咙便如被石砾磨过,再是出不了声。
玄羲反手握住周牧颤抖的手,“崽崽,不怕。”
沉磁的声音一如往常,周牧听着,只觉惶然不安的心被一股温暖轻柔且坚定得围住。
他呆呆的,再次张了张嘴,“老公……”
玄羲低低“嗯”了声,他缓缓抬起眼睫,向远处掠了眼。
[不好!]西里尔眸光一凝,右手抓过利斯卡,左手利落地在腰侧一划。
登时,一层淡蓝色半透明球膜弹了出来。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本称得上是祥和的古域,星云忽地翻涌乱流,如一双大手将之搅弄,金芒流窜,擦出不详的芒光。
星愿树仿佛被连根拔起,枝桠不安地震颤着,抖落出大团大团的星芒,又被陡然窜起的厉风打散,带着呼啸的破风声四处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