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周牧一秒没耽误地来到浴室，紧紧关上门和窗户，这才对着镜子，手搭在衣领处，面色凝重，深呼吸了好几口，缓缓向下拉开。

蜜色的皮肤蒙着暖光细腻异常，周牧眨也不眨地盯着，越来越多的蜜色露出。

某一刻，周牧倏然停下动作，眼睛微微睁大，黑眸中清楚地映着镜面中，盏着阴影的锁骨，窝着团淡红的影子。

“刚刚，就是你……”周牧不禁喃喃出声，刚才就在他想要将所见场景同雪霁说时，心中莫名的感觉阻止了他。

“玄羲……”

周牧试着轻唤了声。

便见小龙模样的红影，尾巴轻轻甩了甩。

周牧眼睫轻颤，他认出来了，这是凝灵缎。

之前他一心只想抓住玄羲，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没想到，最后竟是这只小灵龙跟来了。

“你到底怎么了？”周牧两手捧着，轻轻问着。

小灵龙盘成一团，像是在冬眠一般，一动不动。

“玄羲？”

尾巴甩了甩。

“你在哪儿？”

一动不动。

“是谁欺负你？”周牧眸光定然，“我要去救你。”

小灵龙一动不动，周牧还想说什么，忽然怔了下。

半响，他念出个词，“五感……？”

刚刚，他心中又有那种莫名的感觉了，虽一晃而过，但能意会其中意思。

玄羲、不让他去找他……

只需要唤醒凝灵缎，他就能出来……

但是，他失去了五感……

为何会变成这样？

再是追问，小灵龙彷佛气力耗尽般，再没回声。周牧只要一想到水晶球中的情景，憋闷、躁怒，还有满满的心疼。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手心状似冬眠的小家伙，认真道：“会醒来的，等你来见我。”

这天晚上，周牧再次梦到了被浓雾包裹的红晶石，利斯卡给出的九个暗示词使得浓雾消散很多，离得近了，似乎能感受到瑰丽的光芒，周牧的灵魂都似发出了一声叹息。

太舒服了……彷佛泡在温暖的温泉中。

便是在这光芒的笼罩下，周牧难得睡了个好觉。

可唤醒一个失去五感的人，哪有这么容易，之后的几天，周牧摸索着，想尽一切方法，小灵龙都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到最后，连喊着玄羲的名字，这小家伙也懒得搭理了。

不过周牧也摸索出来，大多数时间，小家伙是能听到的，甚至无需言语，心念一动，便能传达意思。只是有没有反应，好似全凭心情，倒是有些难以琢磨。

偶然间，周牧说到“老公”这个词，便见手心中一直毫无反应的小灵龙，缓缓地、缓缓地卷住了他的小指指根。

？周牧犹疑着，轻唤出声：“老、公……？”

尾巴卷得更紧了，末端还荡了荡。

周牧：……

他低低笑了声，另一手戳了戳小家伙，“这么会占人便宜呐，是不是条小坏龙。”

正笑着，木门“叩叩”两声

周牧神色不变，手一翻，掌心的红影消隐，又窝在他的锁骨上了。

见到来人，周牧道：“利斯卡阁下。”

“周牧，”利斯卡深吸一口气，“我就要走了。和我一起去皓云星吧，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最后一层封印。”

周牧眸中尚带着未消的笑意，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之中，温暖又柔软，他道：“你知道我的回答。”

利斯卡轻叹：“就是知道，也不死心啊……你当真连雪霁也不跟着？”

“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利斯卡看着他，良久，长呼